谢闻渊其实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
离得近了,陈恪能看清对方高挺鼻梁的弧度,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谢闻渊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仿佛带着一丝重量,让他脸颊莫名发痒。
但很快,陈恪注意到,谢闻渊眼神渐渐加深,灰绿色的眼神沉淀为了墨绿色。
他的视线在他的唇上流转。
停留片刻,又擡眸看向他的眼睛,而後又移回……
有那麽一瞬间,陈恪几乎有种错觉,谢闻渊会亲上来。
但谢闻渊没有。
男人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倏然抽身,重新坐回驾驶座。
他发动引擎,声音比平时更喑哑低沉:“送你去医院?”
“不用。”陈恪绷紧的肩膀动了动,正视前方,“回家就好。”
谢闻渊的身後,影子蠢蠢欲动。
有那麽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想要亲自感受陈恪的唇,品尝青年的甘甜。
但每次这样想的时候,都担心贸然行动所带来的後果。
他厌恶这束手束脚的软弱感,但面对陈恪的时候,他却总顾虑颇多。
这样的感觉让他烦躁,甚至有种不顾一切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他的耐心已经不太够用了。
谢闻渊压下喉头的干涩,平稳地驶向睦安佳苑。
後来,谢闻渊和陈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但两人都带着某种心不在焉。
直到车子在熟悉的楼下停稳。
陈恪正要推门下车,谢闻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可以邀请你吃饭吗?”
陈恪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转向谢闻渊,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道:“看情况。”
说完,他推开车门。
只留下谢闻渊坐在车里,望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许久未动。
-
会议室内,周经年双手抱胸,面前是刘阿婆和张馀。
“姓名。”
“刘阿婆。”
“我是问你姓名,不是问你艺名。”
“刘芳。”“张馀。”
“你们第一次见到陈恪是什麽时候?”
“半年前咯。”
“你们和陈恪是什麽关系?”
“邻居。”
……
赵宏杰推门而入的时候,谈话已经接近尾声。
“所以你没有杀过人?”周经年指节敲了敲桌面,眼神锐利。
刘阿婆摇摇头。
张馀弱弱开口:“我是人,不杀人也不吃人。”
周经年低头翻着手中初步汇总的材料,面色十分古怪。
“那麽最後,需要对你们进行一次体检,请配合。”
周经年起身,带着刘阿婆和张馀出了门。
赵宏杰走到主控台旁,周纬时正将审讯录像倒回重点部分播放。
“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