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中誉看着漆黑的屏,脸色阴了下去。
王野确实没空接岑中誉视频。
他特麽的,惹上事了!屎巴子一样的事。
就说下午总感觉有什麽事没做上,调戏完他誉哥,嗨了好半天,他想起来了,狗日的赵正忘了回复。
莫名其妙这小子就被他拉黑了。也不在他置顶了。
嗯?
他啥时候给拉的,一点没印象了。可能是昨天烦的时候弄得吧,不记得了,反正他经常给他拉黑。
拉黑了,自然这狗币是挺安静的,啥消息也没见发来。
不是说今天喊他过去老宅嘛。有东西给他。
要是那几把琴的话。
王野趴不住了,直接给发了几条语音。
“狗币还在不在老宅,老子事忙完了,得空见你。”
“干嘛呢,麻溜地出来伺候爷。听见没?”
“就这点。抓紧回话,老子没空候你。”
然後发了两坨大便。
换了身衣服。王野准备出门了。拿起手机一看。赵正确实发了消息来,他都没功夫看。
下面那条有点骇人。
于是他转了道,抓紧处理这件事去了。
大前阵子在追的一学法律的研究生妹子,王野对她比对谁都有耐心,还陪着泡图书馆。
眼看这高冷妹子都要动心了,他誉哥回国了。
转头他便把这人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要不是她今天发消息来,他不知道她最近遇到这麽多事。
米轻一脸沧桑,被生活压弯了腰。
她一个大山小县城考到大都市的姑娘,被王野可着劲追没心动,专心学业勤工俭学,把成绩弄得可好。
眼看她也要毕业了,天不遂人愿,生活又给了她一榔锤。
打小她是爷爷带大的,没爸没妈,爷爷最近身体老不舒服,她把人接来去大医院看病,查出是骨髓癌。
为了给她挣学费,跛腿的爷爷没日没夜地干,捡垃圾,吃饭也不好好吃,没营养,这麽多年腿痛都以为是劳损,没成想是这麽大的病。活生生被拖垮了。
“20万。”米轻甚至哭不出声,她太冷清,太倔性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王野追这麽久没追到手,“借我这笔钱,野少,我什麽都答应你。”
“害。”这点钱对他来说都不算个什麽。
20万能治好吗。
王野动作很快,马上联系了人把老头送进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专家来看,安排了手术化疗,一全套,钱王野一口气垫付了。
临走,还给米轻一张卡:“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米轻不情愿接卡,到底还是接了,把头擡起来,一向冰渣子的脸这会儿竟然哭了,很难受很憋屈地哭,把眼泪往上一擦,她承诺着:“我会还你的,王野。”
“好说好说,我给你爷请了护工,今晚就先回去睡一觉吧。你看看你这阵子瘦的。”
魏虎叫了餐,和一些营养汤,私家厨房做的,拎着在外面候着。
米轻不要王野送。
“那把吃的带上,回去吃。”
米轻身量单薄的比纸片还轻,还是那句话:“这笔钱,我一定还你。”
“知道了,有数,等你喘过这口气再还,我等着。”
“王野,我——”就这麽一次生起勇气要说的话,正准备说出口,被一道喇叭声掐灭了。
叭叭叭。
大晚上一辆车牌号全8的奔驰车直接开进来了。
赵正靠在那里,面色幽暗幽暗的,让司机疯狂按。
“狗日!”王野起毛了。
米轻看了眼那处光鲜亮丽的男人,很帅,应该是他朋友。
是了。他们都是另个世界的人,和她到底不一样。
他们这样的,才适合一起玩。
“你要说什麽?”王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