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上什麽课?”
“觉着马达加斯加的一个小衆文化挺有趣,感受过一次,想再了解了解。”
“啥文化。”
王野掏照片给他看:“呐,这就是他们的Famadihana(换骨节),他们会把祖先的尸体从坟墓中取出来,更换新的坟墓布置,然後跳舞,还有音乐表演。你看这舞。”
王野放视频给他看。
米阳眨了眨眼,把手机两下推开了,推出去老远,看着王野,闭着唇,嘴张开:“算了,你开心就好,回去上课吧。”
王野其实对音乐真有点天赋和偏好的,他除了上课,最近也渐渐找回了当年作曲的心情,没事在家就弹弹琴,偶尔也约一些淡雅的,搞这方面文化的老师和圈内人聊聊,聚聚。
老的,少的,知名的,不知名的,王野都乐意同人见。
他大方,又喜欢购,什麽东西到他这里,甭管对方开多少价,他都收。
隔三差五组组局,自打混入这个圈,他好像把之前的老朋友都忘光了。
还尽拐着人,问问有没有人等春暖跟他一起出去徒步的。
没有人。
总之这日子过得还算畅快。
他这麽爱生活,找到了新乐趣,那这一天天的,就格外活得有劲。
王野区别从前,大大方方的,对外只说自己喜欢男的了。
有任何女的,身边人想介绍的,挨着他的,王野都摇头,表示,往後只找男的谈。
这就是彻底公布自己的性取向。
不过兄弟圈内的也不在意,都知道他男女通吃,这回不记挂女的,那是结婚结怕了,被坑惨了。
衆人都脑补他受了可大的刺激。
也确实是刺激。都知道他前妻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
衆人避着他,不聊他前妻的事呢,也不聊谁家生了儿子。
王野自己都好笑,这周,好不容易有时间去打麻将,又听到说谁谁生了一对大胖小子。
还是那女的自己偷偷生得,孩子生出来了,正主才知道。闹得,这真是。他们家乱麻了。
大家笑,王野也笑。
王野一笑,他们不笑了。
统一的,像约定好的一样。静声了。
王野把麻将甩出去,瞄着,乐了:“嘛呢,以後大家都不生孩子了?我就那麽脆?提都不能提了?”
“害,脆啥啊。谁不知道我们小野总是打不死的小强啊,怕啥啊,我说你们,尽管聊,我们野总受得住。”身边人接话。
王野柔和着邪笑。一低头,那气派。
他现在真气质大变。身边人说不出来,就是他那一低头,随手把牌一掏,一举一动的,再看着人柔和地笑的。
“擦。”手边的哥们浑身都麻了,有点酥,“别说,野子你宣布说你喜欢男的,我总瞅着大不对劲,这气质,这。擦,你别这麽看着我,我心烧。”
身边人要吐了:“烧个蛋啊,我说你俩别大眼小眼的对上了。擦……王野你,你别这麽看着我。你这眼神真有点问题,擦,跟水一样晃,从哪学来的,这麽笑。”
王野笑更开怀了,笑得更好看了。
一屋子里陪着全笑开,闹哄哄地热闹。
兄弟们好久不见,肯定要打到天亮,这才1点半呢,外面有人来了,喊人。
“野总,有个大漂亮妞来找你。”
身边人笑:“哟,不是说喜欢男的,这怎麽?”
又问:“啥样,多漂亮?”
“那不是一般的漂亮。腿长,眼睛圆,穿一身貂,开兰博基尼来的。”
王野擡头了,皱眉了:“嗯?这号人来找我的?我啥时候认识这种人了?”
那还真是。
王野从不招惹圈内大小姐。
大家懂的。
他家大姐就够强了,所以他对圈内姑娘不敏感。遇着那种有气派的,从来不招惹。
麻将桌上又有人问:“多大年纪啊?我们野总不喜欢年轻的,就喜欢老的。”
王野骂:“去你的。”
“可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