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他的那簇渔火也是没怎麽变化过。
楚云淮不得不感慨:“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啊!”
秦问疏却说:“也不能说是傻,而是一种保护自己的独特方式。”
楚云淮顺势问他:“那你说说你的伤心事儿呗?”
秦问疏早已准备充分,照旧简明扼要地陈述:“如果我足够聪明冷静强大,就不会有徒手挖出妈妈尸体的结局。”
“……”
难怪他像心有隐疾,远离人群,躲到高原里拍动物,在任何时候都在死命地保持冷静。
楚云淮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学着他一样说话:“巧了,如果我不曾出生,就不会有父亲替我而死,母亲带着对我的怨气自杀的结局。”
他们说得轻松冷静,对应的渔火只是轻微晃动几下就没反应了。
反倒是对应马尾女与卷发女的渔火闪动得厉害。
秦问疏提醒她们:“你们只是不相干的听衆,不要代入自己。”
马尾女努力平复心情,忍不住感叹,“我……连想想都觉得好惨啊……”
卷发女问他们:“你们没有怨气和愤怒吗?”
楚云淮毫不犹豫地回答:“有啊,简直要爆表了!然而,除了给自己添堵,有什麽卵用?”
秦问疏也是平静地回答:“我擅长放过自己。”
“哦,说明你们的求生欲极强。”卷发女淡淡地评价一句,话音一转,“不好意思,我就不参加这个比惨大会了。”
“啥意思?”寸头男连忙问她。
“你别问。”
楚云淮看着她,知道她之前唱的歌词已经说明一切了。
思考了一会儿,他对她说:“我俩聊聊吧。”
“没什麽好聊的。”卷发女无情地拒绝他。
“……”
她不合作,他也不能硬逼着她。
秦问疏开口:“不着急,我们休息一会儿,观察一下情况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他们透过镜头看见5簇渔火正在同时闪动,连光亮也在逐渐降低。
很好,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被迫生死与共了。
楚云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寸头男也看出来情况不对,急忙劝说卷发女:“小雪!你别犟!你就随便说点伤心事,我们马上就能通关了!”
他不明白,他觉得通关是胜利与奖励,她却觉得是认错与惩罚。
卷发女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头问楚云淮:“你在等死吗?”
“啊……”
不是,姐妹儿你怎麽问得这麽理直气壮啊?真给楚云淮整不会了。
“说吧,你想提什麽要求?”
“杀了我。”
“……”他并不意外她提出这种要求,但还是痛苦地捂住眉眼,哀嚎,“我长得就这麽像法外狂徒吗!”
“好吧。”卷发女看向秦问疏,“那你来吧。”
秦问疏冷静地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可以。”
“啊???”
其馀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寸头男大骂:“你疯了吧!她只是被吓到了,你你怎麽……”
秦问疏不紧不慢地说出後面半句话,“但你要说服我。”
“那算了。”
卷发女撇撇嘴,看向一旁的红衣女人。
就在此时,桌上的香燃到一半,楚云淮突然发现:“水有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