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他笑眯眯地扬了扬下巴,大大方方地承认,并故作哀怨地指责他,“你个秦扒皮,对别人那麽松,就会处处奴役我,借你肩膀用一下怎麽了呢?”
“行了,别戏精附体。”
秦问疏直接在原地坐下,楚云淮跟着与他背靠背地坐下,方便各自观察不同方向。
身後人的後背挺直暖热,隔着两层布料给他输送暖意,源源不断。楚云淮难得感到心有依靠,暂时放松下来,放空大脑,闭眼休息一会儿。
“对了,谢谢你。”
他没说在谢什麽,但秦问疏知道是在谢有他与他合作解谜,有他借他怀抱和肩膀一用,有他帮他隐藏不适合暴露的细节,有他明明心有猜测却不追问他……
人在诡游,能有如此合拍的神队友堪称此生有幸了。
“不客气,我们在互助互补。”
两人没再交流,就这麽安静地背靠背,趁现在没有异样动静时闭眼休息一会儿。
一直到卷发女的求救声传来:“救命啊!我的天哪!好多蛇!”
楚云淮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
“看来今晚要有大发现了……”
两人立刻起身循着声音奔跑过去,只见三人组在朝他们一路狂奔过来,身後是密密麻麻的蛇群。
“卧槽卧槽,这往哪儿躲?爬枫树?爬石壁?”
楚云淮急忙思考躲避位置,却看到右边也开始有蛇群蜿蜒着爬过来。
“只能往木牌坊躲了!大家跑快点,去木牌坊!”秦问疏高声提醒三人组。
等他们跑上栈桥,他俩才跟着跑过去。
没跑出多少距离,楚云淮回头一看,头皮发麻。
“艹!蛇群跟着爬上栈桥了!水里也有蛇!”
这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一行5人向前狂跑着,脚步声凌乱响亮,踩得整座栈桥都在晃动。
他们刚跑到木牌坊,稍微停顿了几秒钟,就见蛇群不停地缩短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怎麽办?跳水里吗?我好怕啊!”怕蛇的卷发女痛哭着问。
“不行!水里也有蛇!”眼镜男惊恐地反驳。
想过一万种解谜失败的死法,就是没想过单纯地被蛇群咬死,楚云淮真是欲哭无泪。
只能开始头脑风暴,琢磨着被咬了,马尾女能不能用草药救一救?他们能撑到回木屋吗?手上有没有治蛇毒的线索?
所幸秦问疏还能保持冷静理性,“爬木牌坊上去坐着!也许这块枫叶木牌对蛇有用!”
“哎,对啊,有可能以毒攻毒……”
楚云淮看一眼木牌坊上挂着的枫叶木牌,只能抱着把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眼镜男率先从左边往木牌坊上面攀爬。
寸头男赶紧托着卷发女从右边往上爬,可她手脚发软,身体颤抖,无助地哭喊着:“呜呜,我好怕啊,我爬不上去……”
“不要怕,小雪,你努力一下,爬上去就安全了!”
蛇群根本不给他们废话的时间,快速逼近着,个个眼冒幽光,冷血凶残,时不时吐一下蛇信子。
楚云淮看眼镜男已经爬上去坐好了,却在浑身发抖,一副不知道该干嘛的傻样。
他大声吼醒他:“王宇!拉纪雪上去!”
“哦哦哦……”
眼镜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拉住卷发女的手臂,使劲地把她往上拽。
楚云淮跟着从左边往上爬,看到秦问疏还在帮忙把卷发女往上托。
傻子!关键时候还是犯圣父心是吧!
他又急又气,直呼他的大名:“秦问疏!不要傻愣在那里了!快点过来往上爬!你想死吗!”
秦问疏听出来他的急切关心,心里好笑地答着“不想啊”,倍感温暖。
一向是他在照顾所有人,如今终于有个格外关心他的人,真好。
“来了。”
秦问疏快步走到他脚下,有蛇已经爬到脚边了,他冷静地擡脚把它踹入水里,然後三步并两步,迅速爬上木牌坊。
楚云淮连忙伸手拉他,手上使力大,手心冒着汗意,满心想着,“我不管他们死不死的,你不能出事!没你我活不下去!迟早要被阴毒诡游玩死!”
秦问疏看出来他的担忧,冷静地安抚他:“我没事,你别慌。”
一阵兵荒马乱之後,衆人在木牌坊上紧挨着坐好,丝毫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