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清淮感到厌恶,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臂,後退一步,面上毫不掩饰的憎恶,就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难闻不少。
“你竟然有自己的孩子?”对方显然很震惊,顿在原地思索几秒,见重庆话始终不回答,她跃跃欲试地问:“能让我见见我孙子吗?”
初清淮讥讽地笑:“你孙子?我什麽时候变成你儿子了,你不是看不上我吗?”
她悻悻然,局促地摸鼻子:“清淮,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跟你爸……”
“少废话,别来烦我们,你再来跟踪我们试试看,我不介意送亲生母亲进警察局。”
初清淮转身就走,认为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诶清淮。”老妇人还想挽留,他当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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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家了,我还差个汤没做。”
初清淮从钟晚怀里接过小禾,钟晚则牵着木木采采两个宝宝,一家人乘着淡淡的月光回家。
楼道的灯被初清淮修好了,一路明亮,小禾在他臂膀中熟睡,长长的睫毛垂着,睡姿恬静,这是她为数不多安静的时候。
钟晚问木木:“妹妹今天跟你们一块睡午觉一块起床的吗?”
怎麽累成这样,喊她都不动的。
木木想了一下,回答:“我们在阿姨家床上睡的,但是我醒来的时候小禾在吃饼干,采采在掉小珍珠。”
怪不得,看来小禾没怎麽睡觉。
钟晚让初清淮带两个小孩去洗手洗脸,顺便拿一下阳台的睡衣浴巾,等会帮她们洗澡,而她,则要先把小禾收拾干净。
脱掉荷花宝宝的衣服,她身上一股沁人的清香,带着淡淡的奶味,加上浑身白白嫩嫩丶肉嘟嘟,有时候真让人觉得这孩子是牛奶做的。
“不听话的小朋友,怎麽不睡午觉呢。”
钟晚一边用湿毛巾给她擦洗身体,一边疼爱地说。
现在睡觉,那等会的晚饭肯定赶不上了,如果小禾半夜醒来饿了怎麽办。
她决定待会让初清淮留一点饭一点菜给她。
“香喷喷的宝宝,睡吧,晚安安。”
钟晚将小禾放在床中央,摸摸她的小鼻子,让她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睡觉。
精怪与人类幼崽最大的区别就是气味不同,正常小孩在外面玩一天会有浓郁汗味,但这三个小朋友不会有,最多身上汗水冲淡果蔬花的气息,整体来说是清香的,长时间闻还可以缓解疲惫。
她在小女儿身边待了很久,直到门外的采采大声喊她妈妈,钟晚才不舍地离开。
“怎麽了宝宝?”
采采站在门口,戴着围兜,手里举了把小勺子:“妈妈吃饭了,爸爸说吃完了洗澡。”
钟晚看他上衣也不脏,就说好。
今天的晚餐是四个人吃,少了小禾的叽叽喳喳,大家都有点不太习惯,甚至初清淮都把她的饭碗盛好了。
“她晚饭没吃,睡前奶粉也没喝,半夜肯定要饿醒的,到时候你起来给她热饭。”钟晚说。
“嗯,知道了。”
虽然他明天也要上班,还得早起准备早餐,但他更心疼钟晚白天那麽辛苦地做蛋糕,都没有多少休息时间,所以他尽可能为这个家多付出一些,这是他应该做的。
初清淮和钟晚刚到法定年龄就领证了,在这之前也同居很长时间,按常态来说这种行为不是多负责的体现,不过幸运的是,两个洁身自好且拎得清人走到一起,有共同目标,致力于要把小家过好,这麽多年没发生过口角,一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