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淼:粮草未行,你们暂且按兵不动。】
姜姒也发来讯息:
【姜姒:你跟大哥又在闹什麽?】
【姜淼淼:无非就是觉得我威胁到他们的地位,索性甩了我。】
【姜姒:你最近做事是不是有点激进了?你以前向来稳扎稳打地。】
【姜淼淼:我现在就不是稳扎稳打吗?】
【姜姒:看来你是留有後手的。】
【姜淼淼:等我三点之後的信息。】
姜淼淼收起手机,又在姜柏年锁死她面色企图捕捉更多幸灾乐祸的来源时,不吝微笑。
她慢悠悠地拿起兔头,一口一口地啃,啃掉他佯装的傲慢与得意,啃得他嘴馋却爱而不得。
约莫一小时,晏幼绥换下白大褂,穿着衣料柔软的长袖T恤再度出现。他还带个鸭舌帽,不细看,唇红齿白,纤细漂亮的像个女子。
“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晏幼绥说。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礼貌的人。
姜淼淼也没害羞矫情的劲,说走就走,留下一摊空空的兔头骨架继续刺激姜柏年,“……”
***
两人并肩行走。
沿途不少护士女患者看着晏幼绥两眼泛桃花,转向姜淼淼则怒火中烧,再瞅瞅两人,于是泪眼汪汪。
毫无疑问,姜淼淼打趣道:“晏医生,你异性缘真好。”
晏幼绥扭头:“何以见得?”
姜淼淼挑眉示意那些不断朝他挥手打招呼的女性同胞们。
晏幼绥更是疑惑:“在我们医生护士眼里,医者患者无男女之分呀。”
他性格温软但却亲疏有别,工作时间只做分内之事,谨遵规定,从不外泄联系方式,所以即便有再多人喜欢他,能与他接触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也就没机会让他感觉到所谓的“缘”。
但是,唯独姜淼淼是个例外!
每逢见面,他都是直视姜淼淼那双乌黑如死水却黑至发亮的眼。
但与之极反,姜淼淼回回看他都像是在看纯净透明的玻璃。
有人至繁。
有人至简。
。
出了医院,姜淼淼发现姜正业连给她配的豪车与司机都收回了。
对此,她不得不摇头感叹一个字:绝!
晏幼绥安慰道:“没事,我有开车。”
姜淼淼坦诚蹭车,但没料到性格软绵绵的晏医生居然开着一辆价值不菲且外表粗犷的大奔?!
晏幼绥优雅地打开车门,请道:“行车上路最注重安全,这款车很耐撞。”
车里有股檀香,与他身上气味极为相似,不腻丶提神。而副驾驶座竟还有只半人高的黄鸭,金灿灿地。
“以前我一个人开车无聊,就放只大黄鸭做伴。现在有你了……”他将大黄鸭放到後车厢,撇嘴笑道:“可以开始嫌弃它了。”
这话,话里有话。
打破了姜淼淼误以为他是晏三岁或晏直男的想象。
她有点後悔应约,即将到嘴的奶茶也不甜了。
姜淼淼脱口而出:“晏三岁……”
晏幼绥眉头微蹙:“晏三岁?你觉得我幼稚,还是我看起来很小?”
他慢吞吞地丶不容置喙地申诉:“我有姜柏年病历,我比你大三个月!”
“晏医生,我只是夸你有童趣而已。”只要姜淼淼不尴尬,她就敢睁眼说瞎话。
晏幼绥鼓腮,语气低柔,幽幽微微:“那我还要听更多的夸奖。”
大概是觉得与姜淼淼熟了,可以多说几句话了,他甚至觉得可以适当地反击一下。
姜淼淼呵呵道:“晏医生,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办,下回约。”
她转身赶紧走,那只犹如上帝之手的手,精准地拽住她袖口,轻轻晃了晃,“我总觉得你在忽悠我?”晏幼绥不加掩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