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方砚修猛地站起身,眼神狠厉,眼看着就要冲过来。
“方砚修!”方槐序反应极快,瞬间擒住了他的手腕,视线坚定地将孟瑶护到自己身後。
孟瑶的气势也一点不输,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打都打了你说我敢不敢?从进门开始就想打你,怎麽了?”
“怎麽了,吵吵嚷嚷的。”
此时,门忽然被一双手推开,方怀瑾一脸漠然地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对峙的三人後讥笑一声:“这麽热闹?我来得不是时候啊,那我回去,大舞台留给你们?”
方砚修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指着孟瑶对方怀瑾吼道:“我去你妈的丶说什麽风凉话,那个贱人打我,你没看见吗?”
方怀瑾是挽着包走近,伸手捏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还真是哦……弟妹劲儿这麽大?”
方砚修满眼不爽地瞪着她,但方怀瑾忽然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轻佻地拍着他的脸颊戏谑:“打了就打了呗,你那张嘴本来就欠打。”
“滚!”方砚修生气地一把拍开她的手:“你他妈到底帮谁?”
“我谁也不帮”,方怀瑾甩甩手:“但你闹起来真的太吵了,我耳朵受不住,能不能先消停点……不是说来找我说正事吗?”
方槐序冷眼盯着两人也没了好脸色,从桌旁拿过来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直接丢到了他们面前:“看吧,正事。”
方怀瑾不恼,淡然地打开文件夹,浏览了几秒之後,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随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陷入了思索。
方砚修不理解她的沉默,直接将那份文件夺了过来,发现那份文件赫然是方怀瑾的真实身世资料。
孟瑶虽然心跳依旧很快,但语气却异常清晰镇定:“很早我就怀疑那些针对天暮的黑稿来源不简单。林天海有贼心,但要是背後没有人撑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麽明目张胆地跟天暮对着干。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你们身上。”
她的目光落在脸色难看的方砚修,依旧面无表情的方怀瑾身上:“你们藏得很好,查起来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总算还是让我们找到了关键。方怀瑾,你根本就不是方弘盛的亲生女儿,他真正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确实和你曾在同一家福利院,但她早在十岁时,就因病去世了,现在人证物证我们都找齐了,怎麽样?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我们好好聊聊了吗?”
“聊什麽?”
方怀瑾闻言竟然低笑了声,姿态慵懒擡了擡眼:“我早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装久了,连自己都快信了。”
她侧身给盛怒的方砚修让出一条路,随意地摆摆手:“既然没得聊了,那现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我们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
方砚修已经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方槐序这时才开口:“看清楚这些东西的时间,我六年前就查到了,只是一直没拿出来,因为觉得没必要,也是想给你们留一点馀地。”
他的目光扫过方怀瑾和方砚修:“我最後重申一遍,我对家産没有任何想法,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不然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到今天才拿出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从此远离我的生活。如果你们愿意就此和解,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这些证据也会永远封存。不然以父亲的性格,知道自己被骗了这麽多年,你们应该清楚他会怎麽做。”
“我一句都不想听。”
方怀瑾不屑地弹了弹烟灰,语气淡然:“大不了就是针对我,本来就是一条烂命,我舒坦够了。不需要你施舍的什麽机会,更不可能一辈子受你的威胁。”
她的目光猛地转向孟瑶:“我现在只知道,她刚才打了砚修的事情,还没开始算账。”
她作势要起身,却被方砚修一把死死地拉住了手臂。
“等等。”
方砚修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绷和权衡,他看了一眼方槐序,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些足以毁掉方怀瑾的文件,像是想到了什麽,咬了咬牙意外的先退一步:“……如果你说话算话,我可以不计较。”
“你!”
反倒是方怀瑾着急了起来,想阻拦却被方砚修拦腰紧紧抱住,眼神锐利地盯着方槐序:“如果你违约,或者之後再耍什麽花样,你知道的,我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方槐序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颔首:“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哥姐的感情其实很gin,如果想看我番外放出来[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