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唐渔洱。】
馀词焕眼前瞬间模糊了。
“假的吧…”
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忍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哭声震得胸腔发痛。
哭到干呕,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肩膀不受控地抖动。
他猛地擡手捂住口鼻。
呼不上来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特别狼狈不堪。
抖着手问了周末墓地地址,然後给陈生许打电话。
“啥事?”
“唐渔洱,死了……”出口的声音哑得难听。
“等等等等,”陈生许拿了外套往外走,“你别是搞错了,怎麽会这麽突然?”
“真的…她走了……”
“等我!”
陈生许没敢挂电话,打了车就去他家。
输了密码就进去。
看馀词焕躲在被子里,把人扒出来。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还扯上周末了。”
“那天我们班聚会周末提前走,他说有人去世,然後…”他哽咽,“然後我今天,今天问他,他说是唐渔洱…我……”
“或许是同名呢。”
“先天性心脏病,唐渔洱,我认识的只有那一个人,只有她…”馀词焕一抹眼泪,“我不知道怎麽办了,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陈生许按着他脑袋放自己肩膀上,“都会过去的。”
回答他的只有馀词焕稀碎的哭声。
他在馀词焕家里陪了他有五天,人才看着精神了一点,中途也和顾裕说了这事。
顾裕自己在家也哭了。
陈生许:“去看她吗?”
“去。”
“我叫上顾裕,一起去吧。”
“好。”
馀词焕认真得洗了脸,洗了头,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他和陈生许在路口等顾裕,然後三个人一起去墓园。
路上买了一束花。
到了之後问了管理者就过去了。
馀词焕看见那张照片,和记忆中的人相差不大。
原来,你几年之後是这个样子。
顾裕本来还抱着是同名的想法,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憋不住了,偏头掉眼泪。
陈生许咬着牙,擡手捏了捏馀词焕的肩膀。
他和顾裕鞠了一躬就往下走,把空间留给馀词焕。
顾裕蹲着小声哭,陈生许在她身旁站着,仰着头,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馀词焕盘腿坐下,看着照片,就只是看着她。
直到腿都麻了。
他擡手摸了摸照片。
他说:“唐渔洱,我想要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