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045她还能欺瞒他,也算一种另待了……
无论安姝岚还是方小姐,恐怕此生命运都不好了。
世间对女子太过严苛,圣上还有那大皇子照样活地好好的,而这些连他们人生的波澜都未掀动。
精神大起大落後,青璃已然昏昏欲睡,喃喃问道,“你说的惊喜,是什麽?”
“明日便知了。”凌舒瑶嬉笑了一声,大仇得报的快感让她几乎无眠。
可今夜无眠的注定不止她一个。
凤栖宫中,皇後端坐在椅上,冷冷不发一言,里外死寂般,唯有殿中响起整理衣装的窸窣声。
大皇子不觉此事有什麽大不了,只不过被人发现罢了,他是中宫嫡出,嫡长都占着,只德行瑕疵,于大局无碍。
“母妃,作何如此看儿子。”
“是瞧你何时将眼前坦途作没了。”
大皇子讥笑着,“母妃说得太严重了些,风流韵事,百年後连寥寥两句都没有,何来如此上纲上线。”
皇後冷笑两声,不知该说他是太猖狂,还是心有成算。
“正妃,侧妃,姬妾,宠妾,後院美人数不胜数,比宫里还要多,无论你如何想,眼前该收敛了,遭受了御史攻讦,会成把柄。”
大皇子却不应答,手指捏着茶盖,在茶盏上来回摩擦,刺啦声越发让皇後眉头紧皱,怒喊了一声,“好了!”
刺耳声停了,大皇子拍打了一下锦袍,起身道,“母妃,您又何必如此小心谨慎,只要儿子不惹了父皇嫌恶,一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皇後扶额无言,让他下去休憩。
婢女望月在旁劝慰着,“娘娘,小心身子。”
皇後摆了摆手,她在衆人面前被圣上如此不留情面斥责,下面的人就差拿着她这个皇後当傻子糊弄,还要身子做什麽,“可查清楚了?”
想到刚才血肉模糊的场面,喊冤声似乎犹在耳边缠绕,望月自觉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禀着,“是下面奴才冒进,冷宫中的北顺想攀个高枝,恰听到德妃安排宴会,就打起了主意。”
“蠢货!”
也不知是骂的谁。
“北顺攀扯上了那边的小安子,可银票在他身上,无证无据的,不好说。”
“明日,安家那位送回府。”
“德妃带着大公主在外面告罪,奴婢让她们回去了。”
望月边回禀边看到皇後脸上带出不耐,立时说到了正事上,“奴婢查了假山,里面过分干净了些,大。。。和。。。早有了。。。”
望月说的艰难,皇後听得明白,不由冷笑了声,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他的儿子他清楚,傲世轻物,觉得这天下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这般事情她一时反而推测不出背後是否有隐情来。
若真是有人推动,她都佩服手段如此厉害。
“吩咐下去,取消一切宴饮,阖宫闭门自省,擅自乱窜者,直接打杀。”
望月身子一紧,俯身应是。
第二日,铺天盖地的雪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放眼望去,白茫茫的。
阖宫好似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前些时日的喧闹跟泡沫一般消逝,不过宫中却隐秘传着小道消息,有宫女瞧见漫月宫内,晚上有侍卫飞出。
平面上越是平静严苛,内里越是兴奋活跃。
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连着宫外都有人宣扬。
大公主可不认这麽脏的水,直接将封玉蝉推了出来,还让宫规嬷嬷验了身,确实丢了贞洁,只那封玉蝉似傻了般,被随意摆弄,直到回府後,才放声哭了起来,咒骂大公主阴狠,下毒害人。
封无修只日日给封玉蝉灌些睡觉的药,似一夜老了十岁一样,坐在书房中思索着。
青璃这几日听到这些消息,也便知晓鹿云野和凌舒瑶做的秘事是何事了,暗暗警觉鹿云野真是胆大妄为,当然凌舒瑶也不是胆小的人,这两人若再碰到一起,还真可能将天捅破。
可这些如风似的谣言,怎麽传的这麽快。
青璃在英粹宫待到第三日夜晚,便被玉玦送回了静思殿,华英嬷嬷和江月都长长舒了口气,齐声念叨老天呀。
青璃笑容还未扬起,便看到堂中橙黄光晕下的孟青山,脱了冷冰冰的甲胄,一身月白色锦袍,手边搁置着书,不用上值吗,这般闲,还是要算後账?
孟青山被她面上温顺的样子气的心口发疼,想了想,却发现无话可说,只苦笑一声。
她可真有本事。
罢了,孟青山只自我宽心着,她还能欺瞒他,也算一种另待了。
“这几日可好?”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