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什麽事即将揭露表面的壳,逃出他的计划那样。
识海无法産出拥有者本人未曾见过的事物,意思是无法想象,只靠纪实。
哪咤,从光膜中退出。
他记得在进去前,那块神秘的板子写着:【等集齐所有的妖鬼之後,你就能兑换永久权限了!】
怪不得我在整个陈塘关都找不到她。
男孩面色阴沉,踱步朝平愈所在的位置走去。
门後的屋子显然不是此间産物。
榻上那具身体没有灵魂,与她现在有的这具身体一起,她只能作出一个选项。
她现在的躯体便如死了一般成为空壳,他不会再找到对方了。
而平愈既然想隐瞒,就说在她的心底早就有答案了。
她,想选门後的那边。
为什麽?
他想。
明明平愈是薛月娥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她究竟是这样接触到那样的世界的?
一时间,平愈所有的异样都齐齐翻上哪咤的眼前:
她从不滥杀,无论坏人还是好人都心存怜悯;
对人牲一事极为抵触,哪怕重病也严令禁止自己爹娘拿奴隶祭天;
偶尔会表现得不像个孩子,明明同龄却知道的比寻常人多许多。。。。。。
种种违和,让哪咤的情绪有些崩塌。
他终于走到了平愈面前,望着女孩不安的神色。
“哪咤。。。。。。?”
等与女孩面对面时,哪咤脸上的阴沉之色已经荡然无存了。在上面的只有无波澜的五官,冻得如冰雕制而成。她试探地呼喊,没有得来回应。只见哪咤一挥手,她身周外罩着的灵力便散去了。她害怕到发颤,小心翼翼牵住了对方的手。
“你。。。。。。”
他无机质的目光审视着她,出乎意料的平和:“你到底是谁?”
“我是平愈啊。。。。”她回答,又抱着一丝侥幸地问:“你,看到门後的东西了?”
“嗯。”
他点头:“你没什麽想和我说的吗?”
她刚开了个话头,却被男孩的自语制止:“算了不重要。”
对方的眼里再度流转起赤光,将手如鹰爪般抓住了对方的头。他手指用力,让平愈因疼痛而倒抽着气。哪咤却旁若未闻,对她绽起了笑颜。他时刻谨记着不能对平愈说重话的事,声音轻而温柔:“不管你是谁,你都不会记住的。”
只要将门後的画面从对方脑袋里抹除就好了,这样未来未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平愈意识到不对,她使劲抓着哪咤的手挣扎:“你要做什麽?李丶哪丶咤,我警告你别发疯!”
平愈不会生他的气,更不会记住他的作为。
他们还能是最好的朋友,长成後成为令人羡艳的夫妻。
笑眼得弧度弯得更大了,甜得能渗出蜜来。
可面白,红唇,男孩却似最厉的鬼一般令她胆寒。灵力从哪咤的掌间涌出,令她颅内充满热意。篡改一个凡人的记忆对哪咤来说轻而易举,他无视着平愈的反抗,顾自以平常的口吻回答:
“睡一觉就好了。”
“一觉醒来,你就变回我的平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