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的话落了空,便也不再言语,去解她腰间系带。
腰际的结却是松松落落的。
她的腰太细撑不起系带,玉团又太过丰盈了,所以不是小衣缩水了,而是寻常样式的亵衣她怎麽穿都不会合适。
她的这具身子太完美,完美得已异于常人,不像自然生长的。
魏璋脑海里忽而浮现出她抱着头恐惧的模样。
他想到了什麽,轻轻揭开她的亵衣,山峦春色尽数展现在魏璋眼前。
他一瞬不瞬盯着,眸色渐暗。
听闻达官贵族中有些人就偏爱调教教司坊里的女子。
因为这些女子多为罪臣之後,有世族贵女的风雅,再经那些妈妈之手调教出一身媚骨,是恩客最乐见的。
薛兰漪曾是高悬枝头的明珠,那些人又怎会放过她,必是怎麽淫浪怎麽改造。
她这婀娜曲线,甚至那处颜色都是根据某些恩客的喜好细细雕琢,去取悦那人的。
魏璋的胸口发闷,四肢百骸里生了郁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沉肃下来,停止了流动。
薛兰漪被沉郁的气氛压得难以呼吸,思绪一点点被拽回来,一丝清明的眼才发现自己浑身赤果。
她本能地双手环胸。
魏璋拉开她的手,想要看清她这具身体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磋磨。
薛兰漪却只看到了他眼中狠绝的攻击性。
她连连摇头,泣音黏软,“我不想做。”
平日里,她是不会如此直白说出自己的诉求的。
魏璋一怔,“我不做。”
“你不做,你脱我作甚?”薛兰漪言语中尽是委屈。
他解她衣衫除了那事,还能做什麽?
总不能是沐浴丶更衣。
薛兰漪不相信,连魏璋自己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美景当前,他只是想帮她擦身,方才腹间的冲动自个儿就灭。
“松开,真的不做。”魏璋道。
薛兰漪环着不放。
魏璋握住了她的细腕。
他可以轻易扯开她,但最终不知为何没那样做。
他只是俯身吻了她倔强的脸颊。
极轻,如鸿毛落水中,掀起浅浅涟漪。
薛兰漪缩了缩脖子。
他又吻她上扬的眉梢,眼尾的红晕,时断时续,连呼吸都克制着,不敢太大声。
有很多年,薛兰漪没有被谁这般温柔对待过了,她眼中的惊惧慢慢变为疑惑,茫然望着他。
纱幔无风自动,一束昏黄的光在魏璋脸上摇曳。
四方帐幔,二人空间里,那一贯深邃锋利的轮廓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给夫君看看又何妨?”他轻声哄诱。
说完“夫君”二字,他自己也为之一怔。
但很快又想,她本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室,虽然“夫君”二字只有正妻能唤。
但私下里,闺房中,偶尔为之无伤大雅。
如斯想着,他心里莫名生出悸动,轻啄了下她微张的红唇,“唤声夫君,唤一声便不看了。”
低磁的声音喷洒在薛兰漪脸上。
薛兰漪面上未有波澜,只是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
魏璋记得他才捡到她那时,她也是这般痴痴傻傻说不出一句话。
那时候她也谁都不要,就只要他。
那时候他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说话。
许是今日受了刺激,又说不出话了?
他像从前一样示范口型,一个音一个音往外露,“夫……君……”
薛兰漪张了张嘴,话哽在喉头。
两人在一臂之隔的距离对视。
良久,魏璋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沉甸甸俯视下来的目光却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