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多年,魔教就是仗着那毒瘴的天然屏障,屡次进犯中原。
叫他们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只要魔教不太过分,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就要看庄盟主如何取舍了。”
喻绾绾笑意不减。
庄盟主沉默下来。
去,九死一生,希望渺茫。
可不去,他女儿……
“爹爹,我去!”
庄心月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庄盟主心一沉:“月儿!”
庄心月挣脱沈流云的搀扶,踉跄上前一步。
“爹爹你看。”
她擡起手,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那截素白的手腕。
明明什麽都没拿,只是这样擡着,手却在不断颤抖。
“爹爹,我这双手,曾握剑斩宵小,也曾执笔写春秋。”
她声音微哑,眼中却燃着灼人的光。
“如今,却连一杯茶都端不稳……”
沈流云看得心头揪痛,别过脸去。
许清舟也抿了下唇。
他该道歉的,可道歉对于她而言,一文不值。
喻绾绾似乎觉察到他的情绪。
趁人不注意,轻轻握了下他的手。
许清舟垂眼,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收敛了起了那点情绪。
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庄心月倔强地扬起下巴,眼眶微红,却始终没有落下泪来。
“与其窝窝囊囊活在等死的床上,倒不如堂堂正正死在求生的路上!”
看着女儿那倔强不甘的模样,庄盟主心头一阵酸涩。
在那酸楚间,却又还掺杂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骄傲。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麽劝阻的话。
“好。”
“那我便等着庄盟主的好消息了。”
庄盟主带着人离开了。
绝命谷里,又只剩下了喻绾绾和许清舟两人。
“小绾,我……”
“去吧。”
不等许清舟把话说完,喻绾绾已经含着笑,先一步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许清舟一愣,抿了下唇,上前抱住她。
“我是去帮别的女人,你就不留一下我?”
委屈巴巴的,还带着点哀怨。
好像喻绾绾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儿一样。
喻绾绾满脸莫名。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世界的本质?”
“……”
“跟一串数据吃醋,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
不等许清舟回答,喻绾绾就自己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