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绾绾也只是哼笑声,并没有在意。
许明澈在这时候牵着两匹马过来。
“大哥,你看这匹如何?”
许清舟咳了声,顺势走过去,避开了这个略微要命的话题。
其实他也看不出来这马是好还是坏。
只是侯府的马,自然都是上等的。
而且他们此次出行用的是马车,也没多少马匹供他们选择。
“就这匹吧。”
他接受了,许明澈弯了弯眼,心情不错。
“不如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许清舟扬了下眉。
“既然是比试,那可有彩头?”
“就用我那本《飞白御笔帖》如何?”
许清舟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你舍得?”
飞白乃是数百年前某位前朝王爷的字,前朝破灭,他的不少诗文却流传了下来,受到无数学子追捧。
此书便是那位王爷少有的真迹。
内页为洒金粉笺,字里行间釺满了历代收藏家的朱印。
既有文学价值,也有收藏价值。
最重要的是,历经数百年,这本《飞白御笔帖》,已经成了孤本,因缘际会,被他给淘来了。
往日里许明澈可是格外宝贝这本书,说什麽都不肯让旁人碰的。
许明澈矜持一笑。
“我可不一定会输!”
“行!”
既然他舍得,那他当然没意见。
“大哥又要拿什麽做彩头呢?”
许清舟想了想。
“让你嫂子给你补课?”
许明澈愣了下。
他本来还想着,能借着这次机会,从大哥手里拿到嫂子做了批注的书籍来着。
他这个大哥,对嫂嫂的笔墨格外看中,只肯让他摘抄,不肯把真迹给他。
这是他近来最为遗憾的事儿,可想想,女子的墨宝确实不适合被外男收藏,哪怕他是他们的庶弟。
没有书籍,能多听嫂嫂讲些课,也不亏!
“那就这麽说定了!”
两人对视一眼,燃起战意。
二人同时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只留下一层被马蹄惊起的风沙。
看着两人宛如打了鸡血的模样,喻绾绾满脑袋问号。
“他们这是做什麽去?”
赶着去投胎啊?
护卫倒是知道,主动上前解答。
“世子爷与二公子打赌赛马呢!”
“打赌?”
喻绾绾有点好奇。
“赌的什麽?”
“二公子拿了《飞白御笔帖》做彩头,世子爷……”
护卫小心看了眼喻绾绾,摸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