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命苦。
到了昌荣伯府,面对这对便宜岳父岳母的冷淡,和那半大小舅子的横眉冷眼,许清舟更加命苦。
得,原主先前造的孽,他背!
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就已经下了帖子,伯府早知道他们今日会来,早早就等着了。
和其他的夫妻一样,简单聊过之後,喻绾绾就跟席清窈的母亲去了後院闲聊,说些体己话。
至于许清舟,则是和昌荣伯去了书房。
他们聊了什麽,喻绾绾并不知道,也没兴趣打听。
只是从昌荣伯和席清窈那位半大的嫡亲弟弟的神色来看,他们该是对许清舟很满意的。
至少不像来时那麽冷淡。
他们没在伯府多留,吃了个晚饭,就告辞离开,回了侯府。
送走夫妻二人,伯夫人望向昌荣伯。
“如何?”
昌荣伯拈了拈指尖,回忆着书房里的谈话。
“知错能改,心有丘壑,可用。”
他转身回府,步履平稳,自成风骨。
“後日的礼,再添一些吧。”
伯夫人明白了,心底也松了些。
看来女儿说得,并不是宽慰哄骗她。
这便好,至少他们没看走眼。
许明澈及冠礼这天,举办得很盛大。
席面规模比许清舟这个世子当初要差上几个档次,却也堪比寻常官家的嫡子。
不过他身上有个亚元举人的功名在,这样的席面,也没人能置喙什麽。
早在离京前,喻绾绾就已经把这次的席面安排得差不多,侯夫人看过之後,格外满意,也没改动多少。
这次的及冠礼,可以说是由喻绾绾一手操办的。
侯夫人自然也不会瞒着她的功劳,主动在各个贵夫人面前对她夸了又夸。
伯夫人把这些看在眼里,心底更加满意,对侯夫人也多了几分亲热。
许明澈的表字,用的就是当初喻绾绾随口编来应付承庆侯的。
砚和。
许明澈并不清楚这个表字的由来,只是品味咀嚼着这两个字,心生欢喜。
而知晓内情的几人,当然也不可能出来说。
这次的及冠礼,举办得十分顺利。
承庆侯府有了面子,来往的宾客也被招待得很满意。
而喻绾绾,也因为侯夫人毫不遮掩的夸赞,在这场宴席之後,在京城中扬了名。
从前,他们只知她是昌荣伯府嫡女,是承庆侯府的世子妃。
可如今,再提起她,不再只是她的身世,还有她的能力手腕。
一个才嫁进来不足一月,就经历了夫君寻花问柳,当街求娶烟柳女的糟心事儿,非但没有任何狼狈,还把夫家一家都给收笼得服服帖帖的人,能是只靠着出身家世就做得到的麽?
自此之後,递到侯府的帖子如雪花般袭来。
不仅有与承庆侯府本就交好的武将世家,更有文臣家的夫人小姐。
可以说,许清舟和许明澈二人还未考过会试,正式进入官场,喻绾绾这边,就已经凭借着自身的手段,和优越的家世,率先打通了承庆侯府文臣的路子。
看着这样的情况,侯夫人与承庆侯就更加确信了三叔公送来的信上所提到的,她命中带贵,吉运自生,可润泽家人的说法。
为此,承庆侯还特意又找了许清舟一次,耳提面命,叫他不许做对不起喻绾绾的事情。
莫名被训斥了一通,许清舟满头雾水。
他最近表现得还不够安分麽?
可他能怎麽办,还不是只能稳稳背着这口大锅,规规矩矩应下。
“父亲放心,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夫人的事儿!”
作者有话说:别走!晚上六点有加更![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