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青悠闲地晃着躺椅,慢条斯理道:“帮你治治脑子。”
月明溪更气了,握紧拳头,虚空给乌山青来了几拳。
爬下梯子,月明溪找到梅子时,扣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几分无措道:“我没有找到你能穿的衣服,不过我有几套我的衣服,你要不要穿啊?你放心,是我新买的,一次还没有穿过。”
梅子时顿了一下,轻声应了一声好。
身上的黑衣满是血迹,昨日夜里又被雨冲湿,至今还是潮湿一片。
若不是黏在身上异常难受,她是不会同意的。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穿过女孩子家穿的衣服了。
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那麽快,月明溪愣了一小下,旋即翘起唇角,蹦蹦跳跳地领着他往屋子里去。
打开衣柜,月明溪笑道:“这都是我新买的,没穿过的,你随便挑。”
“好。”梅子时轻轻颔首道。“谢谢你。”
“不用那麽客气,”月明溪弯眸道,“那你慢慢挑,我先走了。”
“好。”梅子时乖乖点点头。
吱呀一声,门被月明溪轻轻关上。
看着衣柜里少女五颜六色的衣服,梅子时手足无措起来。
愣了好久,梅子时回过神,连挑都没挑,匆匆在最边上取了一件白衣裙下来。
垂眸看着少女的闺房,梅子时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轻轻放在椅子上。
她要走了,希望少女能喜欢这块玉佩。
站在椅子前,梅子时脱掉黑衣,把裹胸又紧紧缠了一遍,直到再也看不出一丝翘起。
裹胸被雨淋得湿湿的,紧得她发闷,发疼。
三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习惯。
一如她心里的恨,永远不会熄灭。
她不惜毒坏嗓子,忍着剧痛贴上面皮,乔装打扮成少年模样。
只等三个月後,她必亲手把她千刀万剐。
穿上白衣,梅子时推开门走出去。
月明溪看向他,放下手里的考核书,眸子灿烂,“梅子时,你穿这身真合适,好好看好漂亮。”
夸完,月明溪顿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总觉得自己夸得并太合适。
梅子时笑了笑,她的声音一向沙哑,“谢谢你。”
“你太客气了。”月明溪弯起眸子,“我给你准备了小木刷牙粉毛巾,乌山青去集市买饭了,等他回来就可以吃早饭了。”
“谢谢,不过我要走了。”梅子时抿了抿唇。
“那麽急?”月明溪愣了一下。
梅子时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欠你的钱我肯定会还的。”
“不是钱的问题,关键你的伤还没好啊,饭也没吃。”月明溪道,“吃完饭再走也不晚呀。”
“那好吧。”明媚少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梅子时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低头看着她手上的书,梅子时道:“你要修仙吗?”
月明溪点了点头,“对,再过六天就是考核大会了,我在准备。”
梅子时弯了弯眸子,“你加油,我相信你会考上的。”
月明溪翘起唇角,充满干劲道:“我会加油的。”
乌山青拎着饭盒,从天而降,冷冷开口:“蠢蛋,别加油了,你已经完了。”
月明溪看向乌山青,反击道:“你才完了,嘴一天天跟抹毒了一样。”
反而是站在旁边的梅子时心中一沉,她预感了不妙。
乌山青冷道:“不信,你出去看一眼。”
“看就看。”月明溪站起身,打开门往外看。
梅子时不放心地跟在月明溪身旁,除了山和树,她什麽都没看见。
但月明溪不一样,她眼睛好的能目视千里。
几十公里外充满了数不尽的官兵,手里举着她的通缉画像搜寻起来,不放过一个角落。
罪名是冒充公主,悬赏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