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她一掌打飞了盛景澈,顾幼安披上红色的貂皮大衣,一步步的走出门外,真气乱窜,她感觉身体的有一团火球要爆炸了,她轻轻的笑了笑,盛景澈一步步的往後挪,萧君祈冲出院子挡在盛景澈的身後。
两人都察觉到了顾幼安的异常,叶清臣悄然儿子,三人面面相觑,走火入魔!
顾幼安的身体里有天子号衆多高手的内力,盛景澈和萧君祈受了重伤,顾幼安的功力已经是巅峰,无人是她的对手。
她的头发散开,一瞬妖艳的眸子看着所有人,盛景澈划伤自己的脖子,萧君祈拦在他面前说:“你不是她的药人,你的血流不尽的。”
盛景澈沉着声音说:“我若不救她,她就会走火入魔。”
顾幼安身体里的几道内力乱窜,萧君祈的出现激发了顾幼安的内心的情绪,如果血液能让她稳定下来,他愿意流尽所有的血液。
每上前一步,他都会被顾幼安的内力震开,萧君祈和叶清臣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为盛景澈护法。
终于盛景澈靠近了顾幼安,她将顾幼安抱在怀中,脖子靠近她的脸,顾幼安贴近她的脖子,逐渐安定下来。
内力散去,顾幼安晕在了盛景澈的怀中,盛景澈拖着她的脸,叹息一声。
叶清臣眼中的担心渐渐消散,萧君祈送了一口气,若今夜的事情被华明帝知晓,不知道会掀起什麽样的腥风血雨来。
盛景澈猛吐一口鲜血,叶清臣上前扶着顾幼安道:“你赶快去休息吧,我来给她护法。”
盛景澈摇摇头说:“只有我的内力和她的内力是一脉相承,只有我能让她平静下来。”
他将顾幼安抱进了房间,徒留下叶清臣和萧君祈处理一片狼藉。
萧君祈错愕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这合适吗?”
叶清臣垂下眼睛说:“只要能救小姐,一切都是合理的。”
“可是……”他不想让顾幼安出现在盛景澈的面前,可每次他都把顾幼安推到了盛景澈的面前,剑南和顾幼安是搭档,可盛景澈却处处偏袒顾幼安,明明他才是和盛景澈相伴一生的人。
叶清臣察觉到萧君祈的情绪,半晌以後道:“不要伤害小姐,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萧君祈轻轻的笑了笑说:“叶清臣,你只是和政公主的一个侍卫,记住自己的身份。”
萧君祈拂袖而去,叶清臣静静的看着屋中的人,一片片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叶清臣在门外护法。
真气向房顶聚拢,这一夜太多人无法安眠。
直到天明,盛景澈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门,说:“她已经无碍了。”
叶清臣匆忙的进去,顾幼安平静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桌边的碗里血迹未干,他皱了皱眉头,将血碗收起来。
盛景澈和顾幼安之间的羁绊比她想象的要深,如此纠缠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的情形。
三天过後,顾幼安的终于醒过来了,她看着叶清臣激动的脸轻轻的笑了笑说:“今日这是怎麽了?”
叶清臣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他趴在顾幼安的被子上说:“你体内的真气乱窜,我很担心你。”
她摔了摔自己的脑袋,似乎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轻轻的问:“我阿娘去哪里了?”
叶清臣怔了怔说:“夫人已经回去了,小姐别担心,等小姐的身体好了以後我们就会大雍!”
顾幼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知道叶清臣这是在安慰她,华明帝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和送亲的人回大雍吧。”
叶清臣抓着她的手道:“我不会回去的,我要永远陪着你。”
叶清臣低着头,两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都消瘦了。
她摸着他的脸说:“我是天子号的守护使者,留在这里有我要承担的命运,可是你不是天子号的人,离开这里吧,叶清臣,回到大雍去,昔日我和剑南救下你,不是为了让你死在晟国的。”
叶清臣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落到顾幼安的手背上,顾幼安怔了怔,笑道:“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你本不应该来到这里,这不是你的命运。”
这是晟国皇宫,只有华明帝的旨意他们才能离开,大雍的信件没有到来之前她无法离开,可叶清臣可以。
她擡眼笑道:“只有你离开,我才能放心。”
只要昭元帝没有下旨剥夺她的公主身份,她就还是和政公主,大雍和晟国敌对多年,战争是残忍的,一个明君不想背负这骂名。
她如今处境尴尬,再也不敢连累他人。
她安抚道:“暗探早就把消息传回了大雍,陛下想让我自尽,和亲公主身亡,他正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发兵,一石二鸟,顾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阿娘想要带走我,可哪里有那样容易的事情,我不能拖累她,我需要你回去告诉陛下,保下我,我能让他逐鹿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