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溜掉,可没了一个竈门炭治郎旁边还有个炼狱杏寿郎守着,鬼杀队的炎柱大步向前,伸直手像个稻草人,大摇大摆的拦住了白鸟的去路。
“先别走啊!”这人大大咧咧的,声音震得鬼耳朵疼,“我刚才不是说了想要和你聊聊嘛?”
“我觉得我和你们没什麽好聊的。”鹤衔灯实话实说,“你想和我聊什麽?聊聊鬼的食谱吗?”
……如果他真要跟我聊的话,我也不是说不出来。鬼在心里念叨,鹿血做成的血豆腐真的好吃,天下第一!没有哪个鬼会不喜欢的!
炼狱杏寿郎没理鹤衔灯的话,继续堵着鬼不让他走。
这一人一鬼就像在玩老鹰捉小鸡,鹤衔灯晃到哪炼狱杏寿郎就跟到哪,不给半点让鬼溜走的机会。
鹤衔灯被舞捂得有点烦,他按住胸口,打算给这只分打的猫头鹰一点苦头尝尝。
就在鬼即将拔刀的时候,竈门炭治郎回过了神。
“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那只鬼是不是喊了你叛逃者来着……”他下意识的看向这里耳朵最好的人,在得到我妻善逸的肯定後,竈门炭治郎试探的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珠世的鬼啊?”
炼狱杏寿郎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吹过,大翅膀小翅膀噗啦噗啦的差点打到他的头。
鹤衔灯一个瞬步跳到了竈门炭治郎面前,他脚尖往地上一点,尽量轻地放慢了停下来的动作免得背着的小孩醒过来。
“你刚才说珠世?”鹤衔灯端详起竈门炭治郎的脸,“你去过浅草对不对?”
鬼打量了人家一阵後直接动手动脚,两个指头摩挲着少年挂在耳朵上的耳坠。
竈门炭治郎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擡起背。
他努力地把僵硬的身体放松放软,可没想到鹤衔灯摸了一阵後又不摸了,把手顺着耳坠固定的绳子提溜上去,一把摁住了那个小小的眼。
鹤衔灯捏着人家的耳洞就算了,他还把脸凑过来头压下去,贴着人家的肩膀去闻竈竈门炭治郎的颈窝。
鬼杀队剑士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更僵了。
他看着越凑越近的鬼,咬住下嘴唇憋着气把身体重心往後移。
被火焰烧干净的,带着油墨的纸的味道,还混合着花和烟味,像是神社里常年燃烧的香料,轻飘飘的,还有一点冰……
竈门炭治郎下意识的把话说出来了。
“嚯?”鹤衔灯不去问他了,转而把手伸过来去嗅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唔唔,闻不到哦!”
他就一直扒拉着竈门炭治郎,可能是因为逼得太紧的缘故,竈门炭治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啊,感觉到了。”鹤衔灯把竈门炭治郎拉起来,帮他拍身上的灰,在快拍到屁股的时候,这个倒霉的男孩哆嗦着跳到了炼狱杏寿郎的後面,“是她哟!”
鹤衔灯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贼:“还有酸味哦,酸味。”
“酸?”竈门炭治郎蒙了,“我洗澡了啊?”
“不是说这个啦……”
闹了这麽一遭後,鹤衔灯倒是不怎麽抗拒跟他们聊天了,但是他还是想走。
就在他打算趁炼狱杏寿郎不注意溜之大吉的时候,有什麽东西突然从大老远的地方跳了过来,炸起一片烟尘。
“啊啊!”烟还没散尽鹤衔灯就反应过来了,“又来了吗?”
他把手地上一摁,越过鬼杀队跳到了最前头,赶在炼狱杏寿郎之前抽出了刀。
“鹤之呼吸·一之型哀鹤啼——”
杂乱而没有规律的刀光直扑从烟尘中跳出的人影,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那人轻而易举地拍碎了冲他来的音波,擡手握拳冲向鹤衔灯身後的鬼杀队队员。
炼狱杏寿郎杏眼一眯,刀尖燃烧起熊熊烈焰。
他的刀在夜色下织起一片火红的幕布。火焰像箭,燎原似的直挺挺的刺入鬼的手臂,在上头割下星星点点的裂纹。
“刀不错啊。”冒出来的鬼舔掉手臂上流出的血,数字三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真的很不错!”
“呜哇哇!”鹤衔灯向後一退,左手握刀咯啦一声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是难得一见的上弦诶!”
“冲我来的吗?”他在半空中踢踏了一下,选择进插入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的交流,“不要这麽倒霉吧!鹤之呼吸·六之型斩鹤蜂鸣!”
猗窝座不紧不慢的展开术式,伸手撕裂了迎面而来的十字刀光。
“不要妨碍我啊你这家夥!”他挥手扬掉了手腕上滴下的血,双目圆瞪冲鹤衔灯嚷嚷起来,“谁会冲你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