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与龟滑倒了,正後方是谁呢?”
他挠了挠脑袋道:“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时候唱它有什麽意义,但是你唱的挺好听的。”
“啊谢谢?”鹤衔灯眨了两下眼,“你能夸我我还是挺高兴的……”
“但是你知道吗?”鬼道,“在鹤栖山,这首歌还有後半段。”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鹤栖山的山顶。这里是雾最浓的地方。
山顶周围没有一棵树,只有爬满了青苔的石头,而在山顶旁边还有一小块专门圈起来养蒲公英的地方。
鹤衔灯爬上了青苔最多的那块石头,张开双臂背向身後黑暗的深渊。
“要听吗?”鬼问狯岳。
“如果那是你给我的礼物的话,要。”
“……不是这个了啦。”
山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蒲公英也飘了起来。
这让鹤衔灯看着就像是一只要展翅高飞的白鸟,而他的背後是纷纷点点的白絮。
他拍着手,给狯岳唱完了後续的那段。
“龟的後面站着鹤,
鹤的後面站着龟,
小的睡去不回来,
徒留泪水流,
它在哪?
它在哪?
在那里,
在那里,
在琉璃的眼睛里
在七彩的火焰里。”
他轻轻的哼完了最後一段,把手伸到雾气里卷了卷,等他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掌心储蓄着一弯水。
“泪水流啊流,化成雾气不见踪,山的主人睡去了,哭泣仍依旧。”
鹤衔灯把手里的水倒在了脚下的石头上,在那汪水接触到那些蜷缩着青苔的时候,表面翠绿的植被瞬间焦黄萎缩,直到化为一捧黑灰。
狯岳被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失去苔藓的石头,又指了指旁边乱飘的雾团,最後一把擡起了鹤衔灯拿去装水的那只手,试图在上面找出什麽线索。
“没,没有伤?”狯岳有些陷入混乱。
“当然没有伤。”鹤衔灯干脆坐到了那块石头上,“眼泪怎麽可能伤到我呢?”
“好了你不要纠结了。”他一把收回自己的手,把掌心在裤腿上搓了两下,“我带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琢磨这个的!”
“礼物啊礼物!”鹤衔灯快把脸贴到狯岳脸上,“重点是这个才对!”
他舒展着身子,把手往皮肤深处一抓。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像把手伸进一团肉冻里一样,鹤衔灯的皮肤被轻轻松松的攻破。
鬼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搅动了半响拉出了一柄刀。
“啊,不对。”看清了那柄刀的刀纹後,鹤衔灯皱起了眉头把刀给重新捅了进去。
“这个?不对。”
“这……不对!”
他这扯出来又捅进去的动作惹得狯岳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隐约带着期待到後面完全的“……”再到後面连表情管理都没想去控制,只剩下了各种“哈?”
“你是来逗我笑的吗?”狯岳看着鹤衔灯从嘴里吐出了一柄刀,眉毛抽的快飞上天了,“那你还是和刚才一样变脸比较好,那个更好玩。”
“不,不是的,我怎麽知道我的日轮刀库存有这麽多!”
“等下,你刚才说什麽刀?”
狯岳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
他刚想去问清楚,但明显陷入了混乱的鹤衔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可能有点恶心,但是——血鬼术·蜂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