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其实不太想出去,委婉道:“二小姐,我的衣服够多了,没有必要再添新衣的。”
方知意扭头,拉着秀娘的袖子撒娇道:“哎呀,秀姐姐,我回府以后还没出过门呢,就当陪陪我了,好不好嘛?”
秀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应道:“好吧。”
方知意一听,拥着秀娘,笑得灿烂,甜甜的道:“秀姐姐最好了。”
这是方知意第一次逛京城的街道。
如今,她瞧着,似乎和云州、常州的市集大差不差,都是人来人往,小贩云集。
若真要说有哪里不同,就是街道宽敞明亮,两旁的建筑大气恢宏,以及身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
那座皇宫,遥遥可见。
“二小姐,你想吃糖葫芦吗?”秀娘见方知意望着糖葫芦的方向出神,突然想起来,她似乎还没吃过。
方知意骤然回神,眼神就聚焦在了那一串串香甜可口的糖葫芦上,转头对秀娘笑道:“嗯,秀姐姐我们买一串吧。”
两人拿着糖葫芦进入云裳阁的时候,阁内的顾客早已被青十清了场。
方知意挽着秀娘细细的看着,店内的成衣瞧着都悦目,料子绣工无一不精。
“姐姐,这套如何?”方知意看着那套靛蓝色绸缎的衣服,转头问。
秀娘抬眼看过去,衣服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太华贵了。
她的身份卑微,不该穿得这样惹眼。
“二小姐,这套不太适合我,不然还是那套吧?”秀娘婉拒之后,指着角落的一套水蓝色衣服问。
方知意顺着秀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衣服是不错,但是料子差点,做工不如这套精细,颜色也不够亮眼。
方知意看了一眼衣服,又看了一眼秀娘,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颇为天真的道:“既然姐姐喜欢这套,那就一起买了吧。”
秀娘赶紧摇头:“不用了,二小姐……”
方知意凑近秀娘耳旁,小声道:“大人有的是钱,姐姐不用替他节省。”
说完方知意又抬手指了两件衣服,一并让人包了起来。
秀娘只好应下。
第二天一早,方知意就来到了秀娘的住处,盯着她换上了那件靛蓝色的华服,又将昨日买的那套宝石蓝的头面给她装扮上。
方知意难得能帮秀娘打扮一番,自然是使了浑身解数。
她受秀娘的熏陶已久,自然知道如何将人的髻梳得端庄贵气,如何满头珠翠却又不令人眼花缭乱。
“姐姐快看,我的手巧不巧?”方知意一边上着珠翠,一边看着镜中人,有些骄傲的问道。
秀娘看着镜子里的女子,只觉得陌生,黛眉微蹙,弱声道:“二小姐,我这样装扮,于礼不合。”
“礼?”
方知意将手里最后一支钗子没入秀娘乌黑的髻里,双手扶住秀娘纤细到有些瘦弱的双肩,身体微微前倾,在镜子里与那清丽的女子对视,红唇靠近她的耳侧,一字一句道。
“姐姐谦让知礼自然是好,只是大人亲口说了要为义妹择婿。姐姐既是相府的小姐,自然如何装扮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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