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小时候一场重病,把身子骨都烧虚了,整整二十年都弱不禁风,直到近两年突然康复。
之前他时常摸着儿子长胜瘦得硌手的肩膀,心疼的要命。
后来去年o月份,儿子长胜军校选拔测试,拿了总成绩第一而且破了多项全军记录,
那份骄傲他至今难忘。
可如今,这份骄傲却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推开窗,岭南的夜风裹着木棉香涌进来,老槐树在月光下沙沙作响。
恍惚间又看见儿子临走那天,本就单薄的身影套着宽大的军装,却把军礼敬得格外用力。
“战情局的任务,九死一生啊……”
他对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当年老战友说起情报人员在境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此刻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这些天他总想起儿子病弱时的模样:
着高烧还攥着《雷锋日记》,咳得说不出话也要背完《谁是最可爱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长成了参天大树,却要去最危险的地方。
他攥紧钢笔,想写“别去”,可笔尖悬在半空,
却看见砚台里晕开的墨汁,像极了儿子小时候咳在帕子上的血渍。
“他不只是我儿子,更是穿军装的人啊。”
这句话在胸腔里反复灼烧。
窗外老槐树的枝桠轻轻叩击玻璃,恍惚是幼年长胜用铅笔头敲打作业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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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探亲回家时,总要抱着病弱的长胜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
如今他却要亲手送儿子走向看不见尽头的战场。
钢笔尖终于重重落在纸上,墨迹在“照顾好自己”几个字上晕染开来。
祁胜利伸手去擦,却摸到一手温热——原来不知何时,
这个在战场上都不曾掉泪的老政委,早已满脸是泪。
信寄出去后,祁胜利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
接下来这两天,在办公室里,他对着桌上一摞摞文件,眼神直,
盖章、签字都只是机械动作,文件上写的啥,他压根没看进去。
他心里全是儿子的事儿,一会儿想起儿子小时候体弱多病,自己守在床边心急如焚的模样;
一会儿又琢磨着儿子去那神秘又危险的战情局,往后日子可咋整。
第三天中午,外头日头正毒,蝉在树上扯着嗓子叫。
祁胜利正对着一份文件呆,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他猛地从思绪里惊醒,
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就见办公室门被撞开,岭南军区政治部常务副主任沙振海,像一阵狂风卷了进来。
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头乱糟糟的,衣服扣子也没扣整齐,
手里还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五四手枪,整个人抖个不停,嘴里大喊着:
“我要杀人!我要宰了那对狗男女!”声音又尖又厉,在办公室里回荡。
祁胜利见状,瞬间瞪大了眼睛,
多年在战场上历练出的威严瞬间爆,他扯着嗓子怒吼道:
“沙振海!你想干什么?把枪放下!”
这一嗓子,像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屋子都晃了几晃。
沙振海被这声吼震得一哆嗦,原本举着枪的手,
像被抽去了力气,慢慢垂了下来,身子一软,“扑通”一声,
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抱住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嘴里不停地嘟囔:
“我活不下去了,我成了全军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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