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出,下午行吗?”
叶帅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激动。
祁胜利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这个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不需要下午,我现在就起身出!工作部署在飞机上完成!”
“胜利同志,你的名字一点都没有取错,每次军阁把任务布置给你,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面就特别的安定,
因为你总能带给我们胜利的希望!”
“老长,感谢您的夸奖,我绝不辜负您的希望!”
电话听筒刚搁下,祁胜利就扯着嗓子喊:“通知军区班子,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等几个军区常委喘着气坐下,他直接拍板:
“我要出趟急差,这段时间岭南军区工作,由李延年同志全权主持——他既是军区副司令,又是汉东省军区司令,担子重些。”
接着用红铅笔在作战地图上圈了几个点,三言两语布置完军事训练和政治学习任务。
十五分钟后,会议桌还散着没收拾的笔记本,他已经冲出门,坐进颠簸的吉普车。
秘书参谋早把帆布包塞满换洗衣物、笔记本和应急药品。
京州机场停机坪上,深灰色的安-运输机引擎轰鸣。
祁胜利踩着舷梯往上爬时,看了眼表,离挂断叶帅的电话才过去四十分钟。
螺旋桨搅起的风卷着沙尘,飞机晃晃悠悠冲上云层,两个小时后,稳稳落在河内机场水泥跑道上。
舱门刚打开,一股裹着柴油味的热浪就往脸上扑。
舷梯下,黎同志穿着草绿色军装,大老远就张开双臂,腰间磨得亮的手枪套随着步子晃悠。
武元甲、文进勇,还有雷震,三个人跟在后面。
“胜利同志!可算把你盼来了!”
黎同志声音都喊哑了,一把搂住祁胜利,拍得他后背生疼。
雷震眼眶通红,上来就给了他一拳:“狗日的,再不来我头都愁白了!”
几个人抱作一团,祁胜利被夹在中间,鼻子里全是熟悉的烟味、汗味,还有热带特有的潮湿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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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进勇的帽檐上蒙着层水雾,话都说不利索:“一年半没见,胜利同志你倒是胖了!”
车队一路疾驰,驶向河内城区内的人民军总参谋部。
那里是北越的最高指挥机构。
车轮不断碾过路边那些没填平的弹坑,震得车里的人骨头都生疼。
扬起的红土糊满了车窗,外头的景象变得影影绰绰。祁胜利伸手抹了把车窗上的泥,使劲往外瞧。
路边,断墙根上密密麻麻全是弹孔,那是美军f-“鬼怪”战机用“火神”六管机炮扫射留下的。
这种战机度快,火力猛,给北越造成极大威胁。
再看远处,一个个巨大的弹坑,直径好几米,深不见底,那是b-“同温层堡垒”战略轰炸机投下的重磅炸弹炸出来的。
b-一次出动,就能携带大量炸弹,对地面目标进行地毯式轰炸。
有一条街区整个被炸得稀碎,曾经的房屋如今只剩残垣断壁,焦黑的木头、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
那些烧焦的树桩歪歪扭扭戳在地上,像是在无声控诉着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