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胜利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己儿子长胜的分配和任职。
同时知道的还有,长胜被叶帅亲自接见勉励的消息。
作为军阁委员,祁胜利有权限阅读这些军阁政治处机要部门,
每天都通过机要专线传真送的绝密参阅信息。
当然,能够知晓的范围也是限缩在很小的范围,
除了军阁委员之外,就是和每项绝密事件有关的具体工作人员。
祁胜利读到胜利的绝密消息时,很激动也很自豪。
他万万没想到,上辈子二十岁就英年早逝的儿子,
这辈子竟然能激出如此强大的潜能。
“只要给够打仗的机会,此子的成就不会在我之下啊,可惜以后几十年,没有多少仗好打了”
祁胜利心中不无感慨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
很快就到了年月份。
刚过了元旦,寒风还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棂上。
祁家的阳台上,祁胜利正弯腰给月季剪枝,手里的修枝剪刚碰到冻硬的枝条,
就被屋里传来的一阵喧哗惊得停了手。
“爸!您快看!小同伟的奖状!”
是儿媳王素芳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祁胜利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雪,大步跨进客厅。
只见王素芳举着一张烫金的奖状,红底黄字印着“汉东省小学生数学竞赛特等奖”,
落款处是汉东革委会教育组的鲜红印章。
奖状中间,还印着小同伟的获奖照片。
七岁的祁同伟穿着洗得白的小棉袄,站在领奖台中央,
个头比其他领奖的同学都矮,却挺着小胸脯,像模像样地敬着少先队礼。
祁胜利接过奖状,手指在“特等奖”三个字上摩挲着,眉头微微扬起。
他戎马半生,见过枪林弹雨,也刚见过儿子祁长胜立一等功的勋章,
可此刻看着这张属于七岁孙儿的奖状,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没端稳,
小同伟今年才七岁,刚在岭南军区子弟学校跳到三年级,
而竞赛名单上,其他获奖的孩子都是五六年级的学生,十二三岁,个头都快赶上半大的小伙子了。
“这孩子……”祁胜利咂摸了句,玉溪香烟又被深吸了两口,
眼里先是惊讶,随即漾开点笑意。
一旁的警卫员(为了保卫长,警卫员在祁胜利的四居室楼下有宿舍)凑过来看了眼,
咋舌道:“长,小同伟这是随了他爸啊,你们家都是好样的!”
消息传到汉东革委会教育组(相当于现在的省教育厅)时,
教育组教研室里的煤炉正烧得旺,几个工作人员围着竞赛试卷犯了难。
老数学研究员老张,把祁同伟的答卷摊在桌上,手指点着卷面上的解题步骤:
“你们看,这道几何题,十二岁的孩子能写出一种解法就不错了,
他倒好,旁边还画了辅助线,用了三种思路。”
“可他才七岁啊!和我的儿子刘新建同岁!(刘新建是名义里赵立春的秘书,李达康的师弟,后来被侯亮平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