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欸……啊,这有人!咱一会儿再来吧!”
“是小情侣吗?”
“肯定是啊!抱那麽紧!”
我已经来不及去辩解了,满世界只剩下邬啓身上的味道,有雨後的泥土味,还有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这人偷偷携了一身清爽,我有幸……窃得一口。
咚。
不知道是我俩谁的心跳声。
好明显。
我一时忘了大白话怎麽说,我脑袋一团乱码,塞进电脑里估计能成最大的病毒。
邬啓倒是淡定多了,不知道有意无意,在我尾巴上夹了一下。
“……”
大白话没想出来,先想出来了一个脏话。我还没说出口,邬啓就恶人先告状:“多久了,还抱?”
我:“?”
邬啓:“也不用这麽感谢我吧?”
我擡头瞪他。
邬啓:“哟,恼羞成怒。”
我真是。
我猛地踢出正义一脚,“能不能滚!”
邬啓也有点得意忘形了我看,竟然正正好好接住我这一腿,咣地装在了树上。
枫树经不起这撞击,扑簌簌地掉下来了一片的枫叶,挡住了我俩之间的视线。
我没有任何时间,比现在更清楚,这是秋天。
可我心跳不止,恍如一声乱了季节的惊蝉。
红叶悠然落了满地,我终于认清现实,不是季节出问题了。
是我出问题了。
邬啓揉了揉後腰,嘴上还不忘怨我:“真是一点救命之恩不讲,月老殿下好狠的心。”
我怔着。
邬啓又走在我面前,脱下校服,朝我靠近。
我避开他的目光。
就在马上靠近时,我眼前突然一黑,被邬啓外套遮了个彻头彻尾。
我愣了愣,扒出来一张脸:“你干什麽?”
“热了。”邬啓把手揣进兜里,闲闲道,“看你挺冷的。”
“……”
我哪冷了?
他不会以为我脸这麽红是冻得吧?
我刚想跟他理论一下,就听见脚步声又回来了。邬啓扯着校服给我包了起来。
我在又闷又黑的环境下,听见他说:“跟你的小兔子耳朵商量一下,别丢人丢到山下。”
“……”
行。
我当他给我披校服是好意,不是觉得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