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麽错了?
什麽错了!!!
见个头的谅!笑个屁的纳!
我的心突然跳的特别快,一下一下,重地快要砸进肚子里。
我没有接过来那包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喃喃地一张一合,“那丶那个是什麽药?”
时哥捏着下巴想了想。
“啊——那是一包一五一十的吐真剂。”
我盯着他,不敢骂他也不敢动,打了一个寒颤後,整张脸开始发烫。
这感觉,就好像那天,邬啓突然出现我的校园,坐在我的後面,用笔戳了戳我的後背,让我不计前嫌。
啊。
操。
“——天阴了好久,终于下雪了。”
原来那天的胡言乱语,句句真心。
句句肺腑。
我以为他那天想说的是,冷战了这麽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但其实他想说的是。
我喜欢你了这麽久,你终于……要拒绝我了。
-
我在风里跑向邬啓的家,我疯了。
我觉得我应该回家换一身好看的衣服,穿上小裙子,戴上几个会反射出月光的银饰,才能配得上我今晚的庄重。
但我等不及。
我急飞了。
我拨通他的电话,已经忘了上一次是什麽时候了。
嘟——
电话在第三声时被接通,电话那边的人也有些发愣。
我没等他开口,抢一步问他:“方便出来一趟吗?”
“嗯。”邬啓空白了一瞬,然後下意识地问我:“你在哪?”
“我大概还有五分钟到你家门口。”
我才反应过来我太过突兀,但我实在没心情编什麽谎言了,我再强调一遍,我急飞了。
应该没到五分钟,或者刚刚踩点。
总之我到达他门口时,邬啓正好开门,我扶着门框低喘着,用眼角的泪光看向他。
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某一天晚上,我们一起走过小巷,耳机里传来的那首音乐。
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间。
走廊里的灯全部被我吓亮,被迫起来跨年,迎接我这位不速之客。
邬啓刚洗过澡,穿着一个白短袖,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屋,发丝凌乱地翘起来几根。
我携风而至,总得拐来几个星星陪我吐真心。
邬啓给我拽进屋,被我身上的体温下了一跳。
“你在冰窖里滚了一圈吗?”
我抿起唇,摇了摇头。
当年教书先生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邬啓这个人以後能成大器。
好,他确实有点出息。
于是我扯过他的领口,哑声逼问道:“暗恋我107年,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