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头疼欲裂的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我靠在邬啓的怀里,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
昨晚不知道什麽时候结束的,总感觉那时候天已经亮了。
临睡前邬啓还把他的T恤给我套上了,宽大的像一套睡裙,本来上面是有淡淡的皂角香的,现在却被附上了一种情。色的意味。
我掀开领口,低头一看,又是两眼一黑。
只见胸口以下的位置遍布着吻痕和牙印,像谁踩出来的脚印,持续到大腿根结束。
“邬啓,”我合上酸痛的眼眶,“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不好看麽。”邬啓声音散漫道:“我欣赏好久。”
“……”
搞就搞。
还玩花的。
我尝试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酸痛,一捧仙土做的身体果然不靠谱,感觉随时都要散架。
心理做了好半天斗争,我才终于咬着牙站起身,靠着墙,没什麽好气地看着邬啓。
最可气的是,折腾了半个晚上,这人仍然很精神的样子。
“……我再也不装大尾巴狼了。”我喃喃道。
“说什麽?”邬啓懒懒地盯着我,问道。
“我说,我後悔了。”
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错话了。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麽,邬啓恐怕也是做了好大的决心,违背了很多的理智,他付出了这样多,我却反馈了一句“我後悔了”……这不是又要惹他伤心。
我连忙找补:“其实也没那麽後悔——”
“後悔也来不及了。”邬啓却冷冷打断我,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贴在我耳边道:“我已经吃干抹净了。”
“……”
是我忘了这人不要脸的本色了。
我索性也不要脸上了,说:“其实我想说,我也挺享受的。”
邬啓笑:“你最好是。”
方形的窗户把外面的风景圈成画像,院子里鲜花遍布,色彩斑斓,风动草木动,像加了一层春天的滤镜。
老旧的楼梯传来吱呀声,周槐打着哈欠从楼下走上来。
“啓哥,我好像听到月月姐的声音——”
他手还停留在嘴边,眼角还噙着泪,仰头看到我,怔愣住。
我抱着臂等待他的反应。
“我勒个……月月姐,我都没反应过来是你,你变得更好看了。”他放下手,注意到我身上穿着的大T恤,脸色立马有点不对:“你为什麽穿他的衣服?”
“要不然?”我反问:“我一直光着?”
听了这话周槐才反应过来没有准备我的衣服,“哦哦”了声,挠了挠头。
邬啓上半身没穿衣服,见周槐上来了稍有收敛,从旁边又找出一件衣服套上。我也梳起头发,没想到长了这麽长,以前还能散着头,现在只能扎起单马尾了。
“不过你俩有听见昨晚动静麽?”周槐突然问。
这屋子里剩下的两个人,手上的动作一齐停住。
我朝邬啓的方向看了眼,他正好避开我的目光,低头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他还挺淡定的:“什麽动静。”
“就……”周槐也有点描述不清,“好像有小女生在哭……”
我:“……”
周槐:“好像被谁欺负了,哭得挺惨的。”
我:“…………”
邬啓走了过来,面色如常,他对周槐说:“你听错了。”
“啊?是吗?”周槐也不确定了。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邬啓睁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是隔壁老太太——”
周槐:“啊?”
邬啓指了指隔壁的方向,把後半句说完:“——在说梦话。”
周槐:“……”
我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