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给我来一句:“老实坐着,看我表演。”
我刚要骂人,视野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男生,他跌跌撞撞,在路过邬啓的时候猛地一绊——
被财神爷绊一跤可不是什麽好事!
“当啷。”
我一愣,一枚硬币落在了我的脚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硬币覆水难收,从那个男生身上哗啦哗啦掉了一地,好像下了雨,兜都兜不住。
“啊!!!”
男生止也止不住,捂哪里兜无济于事,最後猛地跌坐在了硬币山上,仓皇失措地看向邬啓。
“这……这是什麽?”
邬啓冷道:“钱。”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钱!
那硬币还在从他身上掉,我看着他都觉得他身体被掏空。
我在那个人慌张遮掩的动作里突然明白了,最痛苦的不是丢钱,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钱溜走,最後一分也留不住。
男生声音带了点哭腔:“你到底是什麽人?能不能不让它……不让它从我身上,从我身上流了……”
邬啓两腿搭在一起,轻轻道:“这是你的?”
男生哽咽的声音一停。
半晌,他红着眼眶瞪向邬啓,嘴里不休不饶:“那些女孩们自愿给我的!”
邬啓道:“自愿?”
他终于在讷讷中看清了绊他这人是谁:“你是……你是……邬邬邬……”
“别卖萌,呜呜什麽。”邬啓淡淡地掀了掀眼皮,“不是喜欢钱麽?地上有的是。”
男生手攥了攥,咬紧牙关,他突然不知道哪来得力气,直接从地上弹起,拳头奔着邬啓就去了。
我吓了一跳,身体比反应快,一根红线已经抽出去,红线和拳头在空中猛地碰撞,硬生生给拦了下。
对方看看红线,又看看我,身上还嘀哩当啷掉钱,犹如像深陷泥潭不得挣扎。他终于失去本心,疯的彻彻底底,指着我喊:“妖精!怪物!”
我目光空了一空。
下一刻,一枚硬币直弹到那人额间,他向後一仰,整个人倒了下去。
邬啓脸色一阴:“满口鬼话。”
眼看他要拎起对方领口,马上要逾矩,我赶紧拦了下来:“我还没动手勒死他,你倒是着急了,算了。”
邬啓手指收紧,又骤地松开,眉心皱了又皱,终于闷闷道:“你倒是心软……”
我又说:“差不多得了,疯子。”
邬啓终于冷静些,这人真是奇了怪,用他的名字骗钱都没说什麽,说我两句妖怪倒是让他失了控。
他又想借着我的名义偷偷给他两拳,我早知道。
他擡手一挥,一地的硬币眨眼不见了。在这一刻被骗钱的那些女孩子,都应该有一笔不小的数额入账。
邬啓捏了个诀,把发生的这些嵌入那人梦中,重复做个百八十回,要知道这等惩罚在天庭已经算是宽容大度。
此时距离放学已经不剩多久,我俩溜达地往班级走。邬啓把校服搭在肩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硬币。
“有一事我不理解。”我开口道,“你当真色。诱成功了?”
邬啓:“那是必须。仅仅两天,他就在我屁股後面叫我宝贝了。”
我:“不信。”
邬啓屑笑,把手机递给我:“不信自己拿去看,没有密码。”
至此,我居然还相信邬啓的鬼话。
直到我点开“草莓兔兔”和对方的聊天界面,发现聊天内容少之又少,这懒鬼三分钟热度,最後只有简单粗暴的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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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给你转账5元][色][色]
……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