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当人两个月。
所以你这两个月唱什麽幺二幺了???
我没功夫拆穿他,只是问:“你到底为什麽非要报数学竞赛。”
“更新一下——”
“更新一下学校金榜的颜值。”我扶额,“这借口你说够了麽?”
邬啓顿了一下,随後擡了擡眉:“你在质疑我的颜值?”
“……你有病啊?”
“骂人干什麽。”邬啓有些委屈地收回目光,“明明是你问的。”
我被弄得哑口。
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我在着急个什麽,只是我大家口中那种说法太过刺耳,我听不下去。
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就该永远自信,永远闪耀,永远装逼。
如果有人跟我说邬啓只会说说,没什麽实力,我大概会骂他傻逼。
我这样想着,在放学时去了书店,在架子上买了一本奥赛真题。
翻了两页,里面的强度刚刚好,我感觉嚼透了的话应付一个数竞也没问题,不至于第一,但也不会丢人。
邬啓就在外面等着,跟老板聊着新一本名侦探柯南,“这期案件太简单了,凶手一看就是川美子。”
“为什麽是她呢?”
“一来,她第一个出场,这就很有问题,二来她人设太单纯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老板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
我在旁边干哈哈。
“老板结下账。”
“好嘞,”老板转过来,反手抹了把围裙,“24块!”
我从书包里找出零钱,就见邬啓在旁边已经把钱给了。他礼貌地道了声谢,扯过我走出书店。
“慢走啊!”老板的声音从後面追出来。
这个时间是整条街最吵闹的时候,一堆穿着校服的人进,又有一堆穿着校服的人出,一眼望去,整条街都是校服的白蓝条。
我竟然已经适应了人间这般清澈,和邬啓霸占了一片绿荫。
邬啓问我:“你进去,就买了个习题册?”
我直接回答道:“这是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
邬啓略微诧异,随便翻开扫了两道题,又把习题册合上,说,“那我自己可看不懂。”
“我当然知道你看不懂。”
人间的简体字论谁都得适应一阵,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还有些定式思维,这些都是在天界学不到的东西,一般人学不会。
我深知那天数学课在台上出的丑,自然不想让邬啓再出一次,便擡起头看他,目光灼灼:“所以你今晚跟我回家。”
邬啓预感到我接下来要说什麽,脚步一停。
“我……我给你讲。”
我攥住他的袖口,有点他不同意我就给拽回家的冲动。
邬啓没有反抗,也没拒绝,任我没什麽力道地扯着,走着。有一瞬间,我感觉就算我松手了,他也会捞过我的手,让我继续攥着。
我脚步落後他半步,偷偷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