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对人间开始向往。
接下来的时间无所事事,我们一行人在省实验附近吃了火锅。
里面有桌人吃饭,穿着校服,染了一头黄毛,可能是省实验本土人。这造型得被鞋拔子脸徒手薅秃。
“坐这儿吧。”李光横挑了旁边一桌。
其实我能看出来他们有私心,一桌人把空下来的两个座位——挨着的座位,留给了馀远和邬啓。
理由也好想,都是帅哥,交个朋友。
不过怎麽看都觉得两个人别扭,就好像看不着对方一样,在圆桌中间画了一条无形的线,各自在自己那半圈活动。
我做他俩对面,莫名有点拘谨。
终于知道上帝给我们两只眼睛是干什麽用,是想让你一只眼睛看一个。
李光横和许峰在旁边研究菜单,忌口什麽的问了一圈,这才放心地挑。
田晴晴不知道跟谁聊微信,一直在抿嘴乐。
孟小琼问我想喝什麽。
她说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高低得喝一顿,别客气,青岛哈尔滨随便挑。
我看了眼,淡淡说了个:“矿泉水。”
孟小琼:“……”
她又转过去问邬啓:“那啓哥?”
邬啓合上菜单:“橙汁。”
孟小琼:“……”
我能看出她想说什麽,她想说我俩有点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有点不知好歹。
好在馀远跟我们一起不正常,终于瞥了邬啓第一眼,“跟他一样。”
邬啓冷哼一声:“真是没什麽创意。”
馀远不甘示弱:“不就是赢了个数学竞赛吗?不知道还以为您当选美国总统了。”
邬啓挑眉:“这是承认我赢了?”
馀远:“……”
“合理。”邬啓真的有够欠揍的,“知道为什麽能赢你吗?因为哥有人教。”
不仅欠揍还杀人诛心,一字一顿地说:“你丶没丶有。”
馀远:“……”
他猛地撂了筷子,有点想弃文从武的意思,结果站起来站猛了,凳子猛地朝後一番,後面刚好有个路过的黄毛。
那黄毛喝的有点高,走道朝一边栽去,碰瓷似的摔了回去,最後怒了:“我靠!没事找事是不是?!”
一时不知道谁没事找事。
馀远虽然刚才挺猛,但还是没见过太大风浪,吓得没声儿了。
对方柿子专挑软的捏,我看见他们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一起站起来。
“兄弟,我们不想把这事闹大……”一个胳膊上纹龙的大哥站出来,“给点钱这事儿就过去了。”
馀远攥紧了拳头,嘴唇被咬得发白。
在座的都是高中声,谁手里有钱?
邬啓突然撂下筷子:“别啊。”
那人瞬间看向他。
邬啓起身,慢悠悠地朝那人走过去,哥俩好似的揽着,“我挺想闹大的,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至于不至于,”许峰象征性的劝了下,“好好吃饭……啓哥,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