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开矿泉水灌了口,被孟小琼嫌弃地够呛:“不是大姐,你家住长白山吗?还是农夫山泉给你钱了?运动会都要喝这种没味的。”
这种吐槽毫无道理,我只是看这个瓶子是红的我才拿。
没等我开口反驳,怀里就被塞了瓶可乐。
可口可乐。
也是红色瓶。
邬啓蒙着校服玩手机,漫不经心地冒声:“喝我的——我家阿月看瓶装颜色喝水,品味跟你们能一样?”
“……”
说的不错。
但我还是莫名想反驳。
不知道,可能是那句“我家阿月”说得太过暧昧,我一个单相思少女受不了。
我攥着瓶盖刚想拧开,就发现瓶盖下面的连接处已经断开了一半,没全拧下来,估计是邬啓拧了一半。
多此一举。
我把剩下的连接处断了,咔咔,拧开大灌一口。
姓邬的觉得我没劲?有种叫我去举重。
身後脚步声密密麻麻地响起,没有项目的同学们要去走方队了。
这些天我没少看他们自习课出去练习,在楼里朝操场一看,排排站,好像蚂蚁集体搬家。
我也只有在这时候庆幸我报了名。
看台上一时没了不少人,就剩下我们几个百无聊赖。
邬啓从校服里钻出来,拿着号码牌准备发:“哎,老班让我给李横光的,按学号分下。”
李光横:“你妈的横光,我叫晨光行不行!我明天去卖文具!”
邬啓:“……”
操场上很快准备好,仪仗队成员慢悠悠入场,义勇军进行曲响起。
邬啓别扭地啧了声:“……我这不是看大家都叫你光头强,想给你点面子吗?”
我笑了声。
“你想给他面子,你不如叫他爹。”
“……”
李光横朝我比个大拇指:“怼得好阿月,不过我没那个胆量,今晚做梦可以试试。”
我:“怂。”
“阿月是你能叫的麽?”邬啓抻脖子催,“赶紧发你号码牌吧。”
一班一班正步过,走到五班,前面带着三个老师。
我乍一看没看出来什麽不同,定睛一瞧才琢磨出不对——这是两人三足比赛现场?
哦,不是,班主任紧张顺拐了。
不止我注意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这几个棒槌们才不管脸面,当时邬啓啥也不是还颠颠去捧场,装没看见绝对不可能。
许峰直接嚎出一嗓子:“老师!擡错腿了!”
班主任当时那目光,大概是给许峰了一个凌迟。
棒槌们绝不示弱,虽然喜剧效果拉满,气势绝对不输,干架似的跟着喊一二一,比背景音乐都洪亮,好像马上就能冲下来干架。
五班有人憋不住笑了。
“太丢人了,我忍不了了。”孟小琼藏在我身後,抽走号码牌替李光横发,“赶紧的,0516田晴晴丶0517李光横丶0518许峰……”
分到我和邬啓的时候,孟小琼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