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看。”李光横道,“一年比一年烂,建议过来陪我考试。”
田晴晴:“你死边去吧!”
孟小琼不太满意,又问:“光头强,许峰不会跟你一起考吧?”
“你怎麽知道?”李光横说。
“靠。那谁被我激情五排?”
我耸耸肩,“激情单排也可以。”
孟小琼:“……”
“你又整什麽活啊?”孟小琼问了一圈,最後又问到我身上,嫌我在这说风凉话,“下个王者荣耀!赶紧!手机那麽多内存不用,留着下崽麽?”
“……”
我把她脑袋推开,无奈道:“31号那天有事,没时间。”
“啊——”
孟小琼咚地砸在桌上,“那你不行啓哥肯定也不行了,救命——”
接着我就插上耳机继续刷题了,我最近发现如果能把一本练习册一道不差的全部做完,是一个非常满足强迫症的成就。
孟小琼还在旁边一边哀嚎一边问人,我选择性听不见。
不过不是我故意拒绝她,只是跨年那天,我接了一个差事。
开始没想太多,在月老庙看见差事就接了,刚才孟小琼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是跨年。
凡人对“跨年”的执念挺大,算是一个阳历上辞旧迎新,新的开始。
这就跟我们神仙无关了。
我那天肯定在月老庙啊,辞不了旧迎不了新,我这辈子都得在红线堆里庸庸碌碌。
至于邬啓那天要干什麽,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那一天他会在我脑袋里面出现一晚上。
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跨年那天,我还是一如既往出现在月老庙里。
天下情劫难逃一个定律,大概就是一个人不喜欢了,另一个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唔,大部分人管这个叫做“纠缠”。
所以说红线跟月老庙还是有点关系的,把缠起来的线解开,也算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了。
我在月老庙跟那个人聊着,站在月老像後面,目光停留在月老庙院子里的灯,百无聊赖。
一场深层次的灵魂交流後,他貌似看开了,失了魂似的往外走,嘴里还喃喃着“缘分尽了……缘分尽了……”,看上去怪可怜的。
我也挺可怜的,只有等人都走光才敢略微露头,真是,像我这麽敬业的月老上哪找。
看了眼表,还没到十一点,我想起来前几天听人说,电视上有联欢晚会,一会儿买两包瓜子,一晚上怎麽都能消磨过去。
我走到没人处,刚想念个诀,就听见身後有人将我叫住。
“月老殿下,留步。”
我手里瞬间引出一跳红线,在凡间居然还有人敢这麽叫我——好吧这麽叫我的一般都是大官,惹不起。
我微微回头,看见来人後点头笑道,“时哥。”
他身後跟着几个小孩,应该是来凡间办事,正巧路过我这一处。
“是我们这缺什麽药根子了?把您给折腾下来了。”我贫道。
“不用这麽客气,昨天刚还一起喝茶。”时哥摆摆手。
我微微低头。
的确,如果按照天界来算的确是昨天,但在凡间可是过了一个半月。
我问:“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
“不敢。”
时哥笑着,唤来身後的人,小声说了什麽,最後神态有些抱歉道:“说来惭愧,刚来的小孩子,不懂事,那天给错了药。”
我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了什麽。
“……什麽?”
“那不是痴情散,小孩子拿错了,见谅见谅。这里有一剂新的,还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