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露出马脚一般,告诉我,他也没有底。
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冲动,是不是处于一些别的……甚至怜悯的东西。
可是怎麽会。
我这麽喜欢你。
我悬在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猛然落地,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出手,环在了邬啓脖颈上。
邬啓还等着我答复,被这一下弄得懵住。
就在这时。
我飞快地踮起脚,然後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太快,快到我重新回到现在的姿势时,我俩的面部表情基本上没有变化。
但随着我反应过来我现在在做什麽,脸上的温度也飞速的上升,烧的我眼眶都跟着发烫。
“你说呢?”我反问过去,“你说我後悔吗?”
邬啓:“看上去不像。”
我接着问,“那像什麽?”
怔愣劲儿过去了,邬啓那股子脾气又上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收走,片刻後说:“像喜欢极了。”
心脏又飞快地跳动起来,逼着我目光不定,眼神飘忽。
勇敢进度条被耗尽,我已经明确知道我的答案。如果当时天帝再狠一点,把我贬成一条狗,那现在我的尾巴肯定在疯狂摇花手。
我把身子转过去。
为了不显僵硬,我甚至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向右看齐。
邬啓却没动,突然叫了我一声:“阿月。”
“怎麽了?”
邬啓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什麽?”
“还能是什麽。”我回答道,“你,财神爷,我,月老,落凡的神仙……偷情。”
最後两个字说得好小声,也不知道邬啓听到没有。
我往前走了两步,雪地里终于落下两个新鲜脚印。
慢悠悠地向前迈着。
直到邬啓在後面开口:“可是我神仙当够了。”
我站定,回头。
邬啓身着校服,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他笑着,好像很温柔。
他跟凡间小巷融成衣服纯粹的画,恍然间,差点让人误以为是邻居家跑出来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难逃世俗,却满不在乎。
“我想当你男朋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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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脱下校服,我一脑袋就扎进了床上。
我屏住呼吸,科学表明人类无法憋死自己,没过一分钟我又露出鼻息,浅浅地倾吐出。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划了划屏幕,看见班级群里99+的消息。
点进去——
[草莓兔兔]:各位新年怎麽过的?
[侧成峰]:我靠,这是哪个妹妹?
[草莓兔兔]:……
[晴爹]:这是你啓哥!
[侧成峰]:还真是我去,饶命啊啓哥QWQ
[草莓兔兔]:跪安吧。
[班长光头强大人]:什麽节日让您亲自问候啊?
[班长光头强大人]:不过我没记错的话,有两个人今天还穿校服准备上学呢。
[晴爹]:谁呀谁呀?
[侧成峰]:这麽蠢,不会是啓哥和月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