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愈发激昂,像一场名为“风华正茂”的宣告。
一曲收尾,青春却还在继续。
我们在掌声中鞠躬感谢,整齐下台。
舞台拉上帷幕。
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
李光横还没从刚才的气势中回神,一脸呆滞地问:“就这麽……结束了?”
“是啊。”许峰说,“结束了。还真有点没唱够呢。”
孟小琼附和:“感觉今晚还会被留下来排练似的……”
邬啓看着他们一个个丢了神模样,忍不住欣赏了会儿。
然後擡起旁边的歌词本,一人脑袋上来了下:“练歌练魔怔了,自己还不知道呢。没唱够回家蒙被窝里使劲唱。”
衆人:“……”
正当大家敢怒不敢言的时候,有位同学过来传班主任的话,“大家唱歌辛苦啦,班主任说,今天无论结果如何辛苦大家啦,晚上咱们涮锅子去!”
一瞬间,刚才死气沉沉的班级又瞬间沸腾,一帮男生在那鬼哭狼嚎般的叫。
孟小琼田晴晴一左一右的抱在我身上,激动地蹭来蹭去,活像俩树懒。
我像邬啓投出求救的目光,发现他被围堵地更惨,李光横差点骑他头上。
欢呼和嬉笑交织在一起,所有人都在预支胜利。
就这样被折腾,也没见邬啓嘴上放过谁。只不过神情没什麽波澜,嘴角眉梢分明是笑着的。
你也很享受青春吧。
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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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点选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吃街上。
白天看着冷清点,地上还有不知道何年何月残留的油渍,风吹雨打洗不干净,一到晚上被各色的霓虹灯和夜色盖住,翻到像个极乐世界。
火锅老板和班主任认识,特意包了个场。
座位也没那麽讲究,根据平常玩的好的坐一桌。
“结果不负努力,练习这麽久还是有成效的,恭喜大家获得一等奖!”班主任到了满满一杯啤酒,见得出开心了,“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就先干为敬,大家敞开了吃,我请客!”
这回她一雪前耻,不仅在班级活动上大放异彩,还趁机跟班级同学搞好了关系,明天再申请主任又有望了。
不过孟小琼有一句话说得好:
“她当不当上主任跟我们有什麽关系,领多少钱又和我们有什麽关系,我们只在乎她心思在不在我们身上而已。”
“老师,可以喝酒麽?”有同学站起来问。
我的思绪也随之收回。
班主任不想再严苛下去,再说人这麽多管也管不住了,摆摆手让大家随便了。
“少喝点啊,别让我跟你们家长没法交代。”
但事实可见,她这句话没起到任何作用。
李光横直接拎来一箱青岛,踩到桌底“咱们这桌都得喝没嗷,谁也别想跑。”
邬啓接过一瓶:“玩这麽大的?”
“对啊。”李光横道:“难得这麽开心,都别给我找借口逃酒啊。”
“逃个屁。”
孟小琼上演绝技,拿起一根一次性筷子抵在瓶口,在一周人的目光下使出一个巧劲儿。
砰一声,瓶盖被啓开,绵密的泡沫飞速涌出。
这个热场开得好,我们一下子坐不住了,一人认领一瓶到在杯里,一边起哄着闹着,一边一杯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李光横喝的有点上头,大概是想起来去年我刚来的时候,说:“还记得去年月姐刚进班,给哥几个都看呆了,跟小洋娃娃似的。”
小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