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经过,风里夹杂着属于云南的气味。
我想起来我刚醒那会儿邬啓说的话。
“这里能让你释怀很多东西。”
好像真的是。
骑回民宿的路上,碰到了一桌打麻将的大妈。
之前就听闻“麻将”是个人间艺术,发明麻将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填补了许多人生命的空白。邬啓停下车,观望了一小会儿。
我向他递了个眼神:“你能看懂麽?”
“这眼神什麽意思?”邬啓挑眉:“觉得我看不懂?”
我点了点头。
邬啓屑笑:“把我当白痴?我两秒钟学会。”
他摘下头盔,一并摘下我的,一大一小摞一块,靠在电动车上开始学。
我也踮脚看着。
邬啓选的位置比较好,能直接看到两家的牌,学得更方便点。
一圈的牌出的很快,不一会就抽走了不少。
左面牌桌上的大妈带着金丝框的眼镜,先是从眼镜上面看了眼牌面,也就是大家都出了什麽牌,而後犹豫了一下,在右手的边上弹出去了一个二条。
结果没想到二条直接点了炮,右面的卷发大妈直接摊开牌,“胡啦!”
“哎哟哎哟,你还真胡这个,要死。”金丝框大妈锤了一下桌子,气自己二选一还选错了。
我俩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
邬啓歪头问我:“看明白没?”
我真想说一句看明白你个大脑袋。
邬啓却只是笑了笑,目光又聚在了牌桌上,听他们算最後输赢的钱。
什麽平胡,你两块翻倍四块,庄家点了八块……我更是头疼。
我不信邬啓比我学得更快,看他反应,再看他眼神,睿智中透着一丝的呆滞,都没明白谁赢吧——
“我懂了。”邬啓说,“她可以胡二条或者五条,但这种胡比较小,所以赢也赢不了几个钱。”
“?”
我猛地擡头。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不仅看明白了谁赢了,还看明白了这种胡法赢得比较小。
逆天发言。
我该死的攀比心上来了,真得好好学了。
又打了一圈。
这回是左边的金丝框大妈胡了一个“夹胡”,我才终于看明白。
她手上有三筒和五筒,就差一个四筒,这样就能凑齐四个“三”,凑齐四个“三”的,才能叫“胡”。
“三”可以是三个同花纹一样的或者连续的,这四个“三”还得都是不同的花色。
夹胡要比平胡大一番,所以这回赢的钱更多一点。
整个麻将桌在我眼前才终于通透,虽然还是有点不爽,为什麽姓邬的抢在我前面明白。
果然还是兔子脑袋构造太简单了麽。
晕。
也不知道自己进化一下,反思一下自己为什麽做成麻辣兔头。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大妈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