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只要我活着,我没有一秒钟停止想你。”
如此直白。
如此肉麻。
只要我盯紧了他的眼睛,我就不会胆怯。
邬啓的眼睛凌厉漂亮,眸子却被月色照的发亮,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人,却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情绪。
半晌,他忽然笑出了一声。
这模样看的我一懵。
说错话了?还是那个词组用错了?
我正想找补,寻思我也许久没做过人了,要是真犯错了您财神爷也多担待一下,结果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床上。
吓我一跳。
我忙拍了拍胸脯缓缓,这不摸没事,一摸天塌了。
我操。
我衣服呢?
妈的没人给我穿衣服吗???
兔子不要尊严吗???
我……
我刚才就这麽裸着跟邬啓袒露了心声。
我现在一巴掌给自己抽死还来得及吗?
邬啓俯身压下,我似乎看到他眼里烧着一团火。他捏住我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我的唇,语气淡淡的,却流氓极了。
“光着身子说啥呢。”他越凑越近,到最後几乎贴着说,“我可以擅自吻你麽。”
“……”
都擅自了。
还说什麽可以吗。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俩这种情况也差不离了。
邬啓眼眸沉沉,眼角却带着笑意,刚才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他分明听得真真的,一个字没跑出他耳朵。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的场面分明一派温情,我面前闪过的却是那天离开学校,他抱着我颤抖的手。
还有下午他在海边质问我泛红的眼眶。
每一幕都直戳我的心窝子。
有血有肉跳动的那种。
我再也忍不了,擡头迎上了他的嘴。
我对这副身体掌握地还不算太好,嘴上功夫差的实在厉害,显得又拘谨又着急,没过一会就被邬啓反客为主。
邬啓手指插进我的发缝里,把一个久别重逢的吻亲的热烈激进。
说实话,我还没做好接下来会发生什麽的准备。
但我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无论是多大的事,我心里多害怕多担心,都能装成不当回事的样子,通俗来讲就是——装大尾巴狼。
邬啓摘去身上的衣服,月光实在柔和,我看他身体犹如看到一块雕琢好的白玉,白得透明。
肌肉线条刻出沟壑,从胸膛到小腹,无一处能让人挪开目光。
啧。
这人什麽时候健过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低声问我:“怕不怕。”
我——大尾巴狼属性大爆发——装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还嫌我太小麽?”
似乎没想到我这回答,邬啓扶着额头笑了。
我也笑了,嘴角翘起:“是不是你怕了?”
阁楼里只剩下喘息声。
和漫长无声的对视。
在沉默中,邬啓仿佛用着最後的理智去衡量他要做的事,然後这种理智终于在某一刻崩开了弦。
像一阵海浪涌过来将我淹没,在快要溺死的前夕,有个人拽着我浮上海面,最後又将我拽了下去,不再给我喘息的机会。
浪潮不会停息的。
意识的最後,我只听见四个字。
“你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