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平静下来,勾了勾手,示意他低头。
邬啓莫名,随後弯下了腰。
“变成‘恋爱脑’这种经验,是从自身吸取的经验麽?”
邬啓的身体猛地绷直。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炽热又不加掩饰的目光。我掩着唇轻笑,完全没有接下来要发生什麽事情的警觉。
直到走到月老殿的门前,我跟他打挥别,并阴阳怪气的嘱咐他:“花点心思想想我吧,你很快就知道我这牌匾上的姻缘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
这一句话终于击溃邬啓的最後一道防线。
他忽然向前一步,手臂一紧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我一瞬间失了重,惊呼一声,在空中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只听他一字一顿:“是吗?”
我慌乱的在他耳旁喘息,双腿也挣扎地乱换,偏偏邬啓掌心压在我的腰间处,随着步伐的一摇一晃摁住我最敏感的位置。
我被弄得没了力气,进屋便被放在了床榻上。
呼吸还没调和均匀,面前的人便俯身,以一个侵占的姿势环我在中间,随後侧过头,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我的唇。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脸有多红,活像是剥了人间的晚霞给装在了脸上。
我擡手碰到他的脸,被他转过头亲昵的蹭了蹭手心,随後整张脸埋了进去,在我的掌心处轻轻地吮吸。
我顺着邬啓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摸到他脖子,他也顺势凑了过来,又落下一个绵长又缠绵的吻。
他咬住我的下唇,用气音,学着我的语气说:“那你马上就知道什麽是言多必失了。”
说完,他倾身压了过来。
回到天界,衣服脱着也比在人间繁琐……繁琐多了!那时候我分明是光着的,哪像现在,脱来脱去,解了一结又一结,最後还剩下肚兜没解开。
我羡慕邬啓的耐心,却也在他阶段性的索吻中慢慢地迷离。
春光乍泄,又欲拒还迎。
温柔是留给第一次的,第二次开始就变得暴烈难捱。我几番把他推开,却又被他攥着脚踝拖回来。
窗前的白纱帘掀起波澜,透着交缠不清的身影。
阳光不断地从纱帘的缝隙中透过来,像驰车经过绿荫树下。
不止不休,反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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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像是三四点钟的样子。
邬啓坐在旁边,指间盘绕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一本诗集,似乎看得很专注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被撤了大开,从锁骨露到腹肌,上面淅淅沥沥地,遍布着微乎其微的吻痕。
我睨着眼看了半晌,才满意地擡起头。
“啓哥。”
“嗯?”
我依偎在他的臂弯中,枕在他的颈窝里。
“还在背书吗?”嗓子发哑发干,邬啓递了我一口水,我才继续说道:“我们已经离开二中很久了。”
意思是,我们已经离开很久了,不用再应付老师了。
邬啓也是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随後道:“不久,才一周。”
“神界一天,凡间一年。”
上一次听这句话还是初下凡之时,如今再从口中说出来,早已找不回当时的感觉。
我说道:“算着时间,他们……读研的都读完了。”
邬啓手上的书停留在《赤壁赋》的一页,细长清冷的指尖摸索着纸张粗糙的纹理,停留在上面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