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话题就变成了大家名字的由来。
夏繁:“我记得我出生的时辰在晚上,我爸爸说那晚的星空可美了,简直是漫天繁星。”
蒋德宇:“那你应该叫夏繁星啊,再不济也该叫夏星。”
“别打岔,我这不还没说完嘛。我爸爸觉得两个字比三个字好念,但夏星跟‘吓醒’谐音,他觉得不太吉利,所以我就叫夏繁啦。”
“可惜呀,思虑周全的夏叔叔却没有预料到某人会因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在幼儿园哭了一整天鼻子。”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糗事全都了如指掌。
于晓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真哭了一天?”
“哪还有假。”蒋德宇现在回忆起来还乐得喷饭,遭到一群人的怒目而视。
姜岁将自己带入到四五岁的夏繁身上,一下就感同身受了,这两字确实挺难写的。
感谢爸妈给了她一个相对好写的名字。
“我看某人才是选择性失忆了,当时又不止我一个人在哭。”
夏繁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击,“我跟你们说,蒋德宇当时哭得才叫一个惨,他白天在幼儿园哭,回家以後还要被蒋叔叔揍屁股,那惨叫声我在隔壁那栋都听到了。”
“为什麽揍他呀?”
夏繁忍着笑意解释:“因为蒋叔叔想让他赢在起跑线上,所以回家後亲自教他写名字,结果蒋德宇实在太笨,怎麽教都教不会……”
“他的名字的确挺难写的,学不会也情有可原。”
于晓澄说了句公道话。
“这不是重点,”夏繁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蒋叔叔揍他是因为他说他不要姓‘蒋’了,要改姓‘王’,这才把蒋叔叔给气冒火的。”
“哈哈哈……”
“你说你这不是存心找揍吗,你还不如说要跟孙阿姨姓呢,蒋叔叔肯定同意。”
“思想浑浊的大人,我当时纯粹就是觉得我同桌王一一的名字好写。”
被揭了老底的蒋德宇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顾辞哥把着你的手教了你整整一天,我肯定比你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他们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可顾辞从小就偏心夏繁。
姜岁笑,“繁繁自带外挂,你比不过她,很正常。”
“她是靠顾辞哥才赢过我的,我才不服她。我真正佩服的人是季哥,他的名字才是真正的难写,结果他上幼儿园之前就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季璟虞跟他们不一样。
没上学之前,季奶奶就已经教他认写了不少字,包括写自己的名字。
他人又聪明,一教就会。
“欸,季哥的名字里也藏着两个姓氏,”蒋德宇的话勾起了于晓澄的好奇心,她问,“季哥,你爸妈是不是一个姓季,一个姓虞啊?”
“不是。”
季璟虞坐在蒋德宇边上,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听到于晓澄这麽问,漆黑的瞳孔里竟隐约透出几分凛冽,但随即又很快被隐去。
姜岁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
季璟虞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看着比之前更冷漠了。
他说:“璟丶虞二字均出自一首诗。”
点到为止,他没再往下说。
“季奶奶取的吗?”
也不是偏见,姜岁就是觉得季禾取不出这麽好听的名字。
“嗯。”
姜岁单手托腮,“季奶奶真厉害。”
蒋德宇与有荣焉,“那可不,咱季奶奶可是文化人!”
说完他悄悄瞅了眼季璟虞,难得正经,“大家别聊天了,食不言寝不语,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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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范,你好贴心呀,居然还知道准备暖宝宝和红糖姜茶。”
管范刚一说完,立马就有女生去看了摆放在柜子里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