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沈舟渡淡淡说:“我们是十七岁认识的。”
谢姰怔忡。
然後沈舟渡就为她讲述了一个故事。
“不知道谢阿姨您还记不记得,我高三那年,曾突然消失过半年,当时我爸对外宣称的应该是我临近高三压力太大出国休息,但是其实是我和我爸有分歧,他因此给我送回了他的老家——桐城,轻水镇。”
谢姰更加难以置信。沈舟渡道:“在桐城,我碰见了一个女孩。”
“她长得很漂亮,性子也有点冷僻,她家开了一个旅馆,跟姥姥和几个小夥伴一块儿生活,总之阴差阳错,我住进了她家的旅馆;”
“一次在帮忙给小夥伴送货的路上,她忽然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往死里打。那男人打的她头破血流,头上缝了三针,身上从肩到背都是淤青,手上都是破口,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满地都是血……”
谢姰的喉咙像被一根细弦勒紧了呼吸困难,眼眶发红发烫。
沈舟渡始终神色渺淡,“我以为这是场偶然故意伤害事件,後来才知道,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据说她曾捅过他三刀,是蓄意来报复的。而她当时听说是为了保护她妈妈。而她的母亲,却在这之後丢下她走了,不知所踪。”
“别说了……”谢姰几乎听不下去了眼眶滚热,有泪坠下来别过眼,“舟渡,我……我……”
“我……”
“谢阿姨。”沈舟渡的神色这一刻却冷肃起来冷声质问:“您和您的女儿有仇吗?”
谢姰怔住。
沈舟渡道:“我知道,您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您想保护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注定要……牺牲掉一些东西。”
“但那不该是夏婵!”
他眸底沉沉暗色翻涌带着无法掩饰的冰冷,他一向甚少露出这样的神色,谢姰怔然望着一时都有些错愕,听他紧绷着唇凝声说:“我仍是那句话,我不会主动和关叔叔说什麽——但前提是您也不要再去打扰伤害夏婵。”
“毕竟,您要保护您的家庭。我也要保护我爱的人。”
-
馀汇区天泽店这天下午到临了一位来自亚海总部专负责天泽店的副总级别负责人,紧急召集了天泽店主管以上级别员工开了一场会。
会议内容主要是围绕天泽店两日前收到的一条举报,被举报人,是馀汇区天泽店前厅经理夏婵。
那条举报是匿名的,只有一段录音和电子信,直接发送到天泽店总部。
——你不是问我,想要多少钱吗?
——多少都不可以!
——起初的时候,我是想要钱。但我现在突然觉得,要人,好像比要钱更有价值。
——钱有什麽意思?几十万丶几百万……给我再多我迟早不也有坐吃山空花完的时候?可人可就不同了。那可是**啊!又是你们*家的独子,我若是能和他在一块儿,那我岂不是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
迅速引起了轩然大波。
举报人的举报信是以家属的口吻,声称馀汇天泽店前厅经理夏婵曾违背店规私下联系客户,与客户发展不正当关系,又一次来要挟家属要钱。
亚海集团旗下酒店明文规定,酒店员工不可与客户私下接触丶即便有也不可公开在明面。
而敲诈勒索更是几乎划分到犯罪的范畴,是大忌。
举报人称要明确看到亚海集团惩治夏婵,否则便将还录音发布到网上,那彼时自然会对亚海·天泽造成一定影响。
于是天泽店各领导层商议决定,先暂时将夏婵停职,查办。
-----------------------
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两章哦,後面还有一章~晚安[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