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赶狗入穷巷,几个回合後,乔振淮居然也突然爆发出大力。
温泓冷不防摔在地上,脸上不小心挂了彩。
他“嘶”了一声,眼中闪过懊恼,手下用力,加倍地还回去。
扭打间,两人距离那扇破窗洞仅一步之遥。
乔振淮眼中闪过狠戾,咧唇笑了笑,露出染了血的牙齿:“人人都说他乔振德如何如何能耐,但他摔死的时候,没比旁人慢一秒,”那笑让人看了骨头发寒,“不如今天,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说着,他抱紧了温泓的腰,猛地朝着窗外的方向撞过去。
温泓眼中闪过意外,他倒是没料到,乔振淮能不管不顾到这般地步。
好在,坠落的前一秒,温泓眼疾手快,握住窗洞一侧裸露的钢筋。
他的姑娘还在等他,直到这一刻,他才为自己不够周密的计划有了那麽一点懊恼。
乔振淮还抱着他的腿,长年累月养尊处优的生活不足以支撑他如此长时间的鏖战,手臂早已抖得不成样子。
温泓垂眼看他,语带嘲讽:“你这条烂命,可不配跟我说我们,我家姑娘会生气的。”
他伸出另一只手,猛然击向缠在腿部的累赘。
谁知,在他下手的那一瞬,一道白光猛然闪过。
乔振淮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在他坠落的前一刻,刀刃刺入温泓腹部。
好在乔振淮早没了力气,只滑过他的皮肉後,就跟他的主人一起,掉落进脚下的黑暗里。
温泓後知後觉地感受到了疼痛,脑中第一反应便是,这次,他怕是要花些大力气才能哄好她了。
等他费力回到平台,远处闪烁的灯光已经到了近前,还有宋南谌带着焦急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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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宋南谌一再告诉乔云筝,他查看过温泓的情况,不过是些皮外伤,没伤到内里,她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手术室外等待的二十分钟,似乎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
等到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温泓躺在床上被推着出来时,乔云筝的脚就像被钉在原地,无论如何都挪不动半分。
太过相似的场景,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回忆,那扎眼的白色床单猛烈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淌。
直到病床在她面前停下,温泓从被子下探出手,握住她的:“阿筝,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那语气,寻常得就像她只是很随意地出了个门。
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几个小时的煎熬才在这一瞬间得到释放,她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目光,任由眼泪汹涌而下。
“如果你敢……如果你敢……”乔云筝语不成句,心里想的却是,如若老天残忍到让她再次背负那样的痛苦,那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麽偏激的事。
回了病房,宋南谌交代完一应注意事项,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他们。
乔云筝眼眶依然泛着红,她紧盯着他腰腹间扎眼的白色纱布,抿紧了唇。
温泓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自知她在生气,探出手扯了扯她的手指:“阿筝……”
乔云筝不想理他,生气躲开。
她明明没多大动作,温泓却“嘶”了一声。
她慌了神,忙凑过来:“怎麽了?哪里疼?都受伤了,还乱动什麽?”说着,眼泪就又要掉。
温泓趁机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心里疼,只要你肻理我,就不疼了。”
乔云筝没敢再乱动,就那麽任由他握着,偏过头去。
那强烈的恐惧还没从心头消散:“我们明明说好的,不论什麽,绝不再隐瞒,要一起面对,是不是?”
温泓从善如流:“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你想怎麽罚我都成,只要你别生气。”
泪珠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乔云筝语带哽咽:“温泓,你不懂,那样的事,我承受不了第二次的……他那样的人,哪里值得你那样做!”
温泓有些费力地擡起手,捏捏她的脸:“可是阿筝,你知道吗?我简直在意透了,”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我在意透了当初没赖着你,在意透了没去找你,在意透了在你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没陪在你身边……”
他语带哽咽:“好在,这次,我保护了我的姑娘。”
作者有话说:感谢“Sunshine”宝贝的营养液灌溉!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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