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黎安安静静地眨了眨眼,没有退,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很轻很轻的丶毫不设防的点了点他的胸膛:“那你得先冷静,咬我的话,可能你的情况会加重。到时候你只会像一个哭唧唧想要吃糖果的小男孩,求着我。”
白珩:“……”
完了。
他怎麽觉得桑黎好像对这件事情很上瘾啊。
她的指尖从胸膛滑到锁骨,然後向上,落在喉结,明明她在上面,却也在微微抖动。
即使是单独两人出门,他都不敢奢望可以同床共枕。但现在,已经比自己预想的好太多了,就先不奢望更进一步了。
而且,不是都说越容易得到了,反而不怎麽珍惜。对于男人和女人都一样,他就要做特殊的那个。
那天他还听唐澜调侃说桑黎喜欢“坐怀不乱”那一挂的。
呵。
不就是现在吗?
如果自己真有了动作,她反倒能吓得不行了。
桑黎垂眸。
看他这麽难受。
要不自己就勉为其难主动吧。
亲一下也算是□□交换,是不是?
也可以缓解吧。
那麽……
正在思考,突然。
白珩翻了个身,动作快得桑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压在了床上!
然後,他伸出手把桑黎的腰托起来,把她圈进怀里,动作旖旎又亲密。
桑黎倏然睁大眼睛。
怎丶怎麽回事?!
这是她第一次和白珩有亲密接触。
白珩抵着她,抱着她。
她好像,动不了了!
桑黎像被人按了暂停键,整个人被他压制在床的中央。
她浑身僵硬,眼睫乱颤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声问:“你干嘛?”
白珩没有立刻回答,把她捞了起来,腰部悬空,整个人都揉到了自己怀里。
紧密的,贴在一起。
最後的姿势变成了他半跪在床上,桑黎也跪着。
拥抱。
桑黎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话说的太满了。
太太太太太太太满了!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心脏剧烈的跳动。
这是,要开始了吗?
白珩的胸膛贴着她的後背,灼热得不合常理,呼吸拂在她耳廓,每一丝都像是火星,落下来就能点燃心脏。
“你不是说,”他声音像是被烈火灼过的冷金属,逗弄着桑黎敏感的神经,“要负责的吗?”
桑黎不敢嘴硬,剧烈的呼吸声快被雨声掩盖,脑子像被什麽滚烫的浆糊封住了,一半灼烧,一半黏腻。
她明明还能听见外头的雨,哗啦啦地拍在玻璃上,但她的思维已经失速,节奏和温度都不在自己掌控里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白珩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精准地撞在她的脖颈上,一点点打下印记。
她一直觉得白珩的体温是偏冷的,但此刻,她被他燃烧的快要融化了。
“我……”她刚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像是灌了沙子。心跳太快,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颤音。
桑黎努力想往後挪,可肩胛一动,他的手就覆了上来,掌心温热,像夜色中悄悄伸出的火苗,把她刚燃起来的克制烧得七零八落。
她慌了。
真的慌了。
白珩反而觉得现在很有意思。
他没有立刻说话,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冗长,像是极远极近的乌云,卷着未曾落地的欲望与自持,一层一层压下来。
他低头,唇落在她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