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死了,然後又活了过来。不出意外的话,池渡离开时,拿走的应该就是祂的尸体,的一部分。你们能理解吗?玫瑰组成了祂,祂也是玫瑰。”
枯萎的玫瑰,象征了死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笃定这一点,但这件事情好像发生了很多次。
她的声音刚落下,脑海中便如潮水般,泛起一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阳光透过薄雾,打在一扇老旧阳台的藤椅上。
自己坐在上面,手里捧着一碗早已褪色的玫瑰花瓣。
花瓣是干瘪的,发灰丶发苦,像一片片被遗忘的心脏。
她一片片地吃着。
嘴唇被花瓣的苦涩染得发黑。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但桑黎不明白为什麽不情愿还在吃。
“你又把他杀了。”记忆中的自己喃喃道,声音有一种麻木而冷淡的责备,“我说过的,应该想想别的办法。”
池渡擡眼,唇角挂着那熟悉的温柔笑意:“他是自愿的。”
他顿了顿,又慢慢说:“如果你现在让我死,我也自愿。”
阳台上的风吹得花瓣飞起,又落下。
池渡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这个说话的腔调,又说道:“还是,你想去找那个男人?他的血吗?你忘了他是怎麽伤你的?如果不是你不同意,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我讨厌这种半成品。”
“呵。”
桑黎听得清清楚楚,自己在笑。
然後,自己说:“他我还有用,你做其他事情不积极,在争女人上倒是挺雀跃的。”
池渡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我做其他事情都没有做这件事积极,今晚我不走了,好吗?”
“好啊。”
画面如同被火灼烧的照片,迅速在她脑中焚毁丶卷边,消失不见。
桑黎的手颤了一下。
她猛地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白,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他们提到的那个男人是谁?
什麽血?
池渡和绯瓴早就认识,那他们现在肯定在背地里蛐蛐自己。
陆烬注意到桑黎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怎麽了?”
桑黎张了张嘴,什麽也没说。
她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之所以暴露池渡的名字,是因为自己也想知道这背後是什麽秘密。
所以,只能借用BEAM的手了。
大概多了半分钟之後,她说:“就是死了,我知道,我是异常体,可以感受到。”
不出意外的话,池渡应该杀死了他。
但这和宏宇有什麽关系?
周方阳记下来:【复活】。
这是异常能力之一。
小组陆陆续续继续讨论。
桑黎托着腮帮子听着。
所有人在会议室里吃的食堂外卖盒饭,但线索太少,没有被拼凑起来。
就连桑黎也被迫加入了头脑风暴。
虽然,她的脑子自从高考结束後就没怎麽动过了。
已经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