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绯瓴并不想向桑黎解释,她曾经和池渡的链接有多麽的紧密。
“你复活了池渡。”
绯瓴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加掩饰的酸意:“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复活过我。你对我没有爱吗?不,你对我有爱,你把爱分给太多人了,你真是个残忍的人。”
那一瞬间,绯瓴的光沉了下去,有什麽情绪被狠狠搅动。
桑黎侧身:“别吃醋啊,好好说话。”
他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像要把她话里的每一丝波动都剖开来细看。
桑黎:“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像被抛弃的怨夫一样。”
桑黎动了动嘴唇,话还没说完,就被绯瓴突然压住了肩。
他的手指带着力道,一下一下解她的扣子。
动作粗鲁,像是某种久忍之後的发泄。
布料发出细微的“刺啦”一声。
薄薄的领口被撕开,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耳朵里格外刺耳。
她的锁骨下方,一道隐秘的红印浮现出来。
“喂!”桑黎吓了一跳。
“我不喜欢。”
绯瓴好像受了刺激,笑了一声。
紧接着,牙齿直接咬了上去!
桑黎:!!
绯瓴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火焰玫瑰,在桑黎未及反应的心头炸开。
他不安分的手扣住她的腰,像是玫瑰长成的牢笼,不给她任何逃离的馀地。
她感到他的呼吸在她唇上丶颈侧丶耳後蔓延,像一阵阵风穿过荒草地,带着花香丶野性,还有一点点旖旎的瑰丽的酿香。如同夜里的梦魇,用最温柔的方式撕扯她的理智,逼她坠入深渊。
咬痕一寸一寸加深,几乎要烙进骨血。
唇齿在皮肤上停留,绯瓴的呼吸炽热而细密,喘息般的低哑格外清晰。
桑黎忍不住後仰。
绯瓴拖住了她的腰。
他又轻咬了一下,如同一头不肯松口的猛兽,死死钳住这仅属于他的痕迹。
仿佛不这样,他就会被她遗忘。
那一刻,桑黎几乎分不清,是疼,还是别的什麽东西,在身体深处悄然炸裂开来。
脚下一滑,跌坐在地。
绯瓴顺势跪下,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却慢慢伸向她的领口。
“绯瓴丶”她擡起手,挡住了那动作,嗓音发紧,“现在不可以,你别上头,总不希望在我失忆之後,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你脱我衣服吧。”
绯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动作僵住,眼神里亮光一点点褪去。
他没有退开,而是低头靠得更近,额头轻轻抵在她肩上。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无法掩饰的委屈:“你认识池渡之後,就一直在拒绝我。”
桑黎的指尖轻微颤了一下。
“我们明明是先认识的,”他继续说,声音更低了,“是我丶是我最爱你。”
空气变得沉重得近乎凝固,像是下雨前的压抑,如同湖面下翻涌的暗流。
绯瓴的指节慢慢收紧,克制地停在她胸前的扣子上。
桑黎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绯瓴说;“其实我们之前,也很幸福的。”
“记忆呢?”
“没有,你说没必要储存这些记忆,你说未来还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