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火光在远处闪烁。
唔!
同源印记被触碰的那一瞬,桑黎猛然屏住呼吸。
仿佛有一股细微而炽烈的火苗,从胸口骤然点燃,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蔓延。
她的皮肤开始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丶凌乱。
“你说不碰的。”
“没说不碰你的。”
池渡的呼吸声越来越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熔岩。
他捧起她的脸,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轻,仿佛在重新拼凑她的存在。
亲吻落下。
唇角,然後是鼻梁丶眼角丶眉梢,每一个细节都被他郑重描摹,
像仪式一般,将她一点点融入他体内的热度。
桑黎脑中一片空白,迷离地低声喃喃:“这里丶太硬了。”
下一秒,世界骤然倾斜。
冰冷的木石消失,柔软的床褥包裹住他们,屋内只剩呼吸与心跳的交错。
气息相互贴合,动作急切仿佛要将彼此刻入骨血。
桑黎忽然感到,唯有在他身边,空荡的灵魂才被填满,一种久违的惬意像潮水般涌来。
她的心跳与他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界限。
像两条被割裂已久的河流,在此刻汇合,奔涌向同一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海洋的气息,呼吸碰撞。炽热游走,每一寸肌肤都融入胸腔的温度。时间像停滞,又像被拉长。
桑黎感到自己被他完全包围,又像是在失重的深海中漂浮。
意识在震颤,思绪化为片段,所有触觉都放大成痛快又剧烈的共鸣。控制与被控制,像潮水般涌动,又融化成温热的宁静。
夜晚已经很安静了。
“池渡。”
“我在。”
“我……”
“睡吧。”
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木屋略显凌乱的床铺上。
桑黎慢慢睁开眼睛,屋内静悄悄的,绯瓴和安珀都不见了。
“他们呢?”她迷迷糊糊地问。
池渡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去找人了。”
“我妈?”桑黎坐起身,头发凌乱,眼神仍带着昨夜的馀温。
“斯洛。”池渡说,“总得把他救出来。”
桑黎调侃笑道:“你把另外两个人安排走,是为了独占我吗?这种行为也太资本家了。”
池渡只是笑,把她拉向自己,唇落在她额角眉梢,再到唇间,温热坚定。
“你得补偿我,你离开我这麽长的时间,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桑黎心虚:“你别闹我,我要想想接下来的事情。”
池渡:“好的。”
“真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