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猛地注意到池渡的耳尖正一点点泛红,红意顺着线条蔓延到脖颈。
“?”
桑黎眨了眨眼,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探身,想越过池渡的肩膀看一眼。
就在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一阵模糊的低喘声。
是男人的,带着压抑不住的呻吟。
桑黎整个人怔住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别听。”
池渡捂住桑黎的耳朵。
桑黎偏要听,行动快的像一只兔子。
池渡根本来不及捂住桑黎的耳朵,也来不及挡住她的眼睛!
被看到了!
桑黎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她看见了。
那是自己,更准确地说,是过去的“桑黎”。
穿着繁复的欧洲贵族裙装,层叠的蕾丝像一朵张扬的玫瑰,在夜色下妖冶而危险。
而池渡……
“过去的池渡”整个人靠在湿冷的砖墙上,衬衫领口大开,布料凌乱地耷拉在肩头,仿佛被撕扯过。面色潮红,眼角泛着湿意,咬着唇,喉咙里喘出压抑不住的粗气。
那表情,几乎不像是她认识的池渡,反而像是被推到绝境的人,带着颤抖的祈求。
“桑黎……”他声音嘶哑,几乎溢着哭腔,“别折磨我了……”
然而“桑黎”只是在笑。
桑黎:!
她觉得,自己的血脉好像有点觉醒了。
池渡:……
不好。
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玫瑰重新变成了娇花的模样,怎麽又要长歪了?
然而。
“桑黎”只是笑,一步步逼近,俯视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像个掌控一切的审判者。
“你可以反击的。”她轻声说。
“池渡”擡眼,目光似乎被水意氤氲了,他盯着“桑黎”的脸,咬紧牙关,像是在用尽全力才撑住自己:“我会说到做到的。”
他呼吸急促,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枷锁紧紧束缚着,胸口起伏抱怨道:“你原来丶还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桑黎正跃跃欲试,池渡找准机会一把把她抱离案发现场。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十八世纪,留下这样一段“黑历史”。
她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身边的池渡。
“……”
池渡耳根已经红到滴血,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桑黎呼吸急促,喉咙一紧:“这就是你说的连环杀人案?!”
“不是!”
池渡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