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一瞬间哑口。
眼底闪过痛苦与绝望,像是要说什麽,可喉咙却被无形的手掐住。
“唉。”
桑黎一翻身,整个人倒在床上,长发凌乱铺散,像潮水般将枕面染黑。
衣襟微微敞开,白皙的锁骨与起伏的胸口若隐若现,呼吸急促得诱人。
黑夜里,像海妖。
白珩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妖冶”这个词形容桑黎。
但此时,太贴合不过了。
她擡眸望着他,唇瓣轻啓:“你忍不住的。”
白珩自嘲笑了笑,额角渗出冷汗。
他知道,她说得没错。
“我可以给你你现在想要的一切,但我要密钥。”桑黎开口。
有了密钥,就拥有了可以获取信息的权限。
欲望在血液里翻涌,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桑黎,”他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
“你不信?”
“我不得不信。”
白珩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力道几乎失控。
他想要狠狠的咬上她的脖颈,想要禁锢她,想要让她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要把她撕碎。然後自己的嘴唇刚刚贴近她,越来越近,就在贴上的一刹那,骤然停住。
白珩脸色惨败,咬得唇瓣几乎出了血。
桑黎觉得,他似乎要哭了。
仿佛一下自泄气了。
喘息也在颤抖。
他闷着,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呼吸急促到像是溺水。
低低的嘶哑声,痛苦和渴望交织成疾风骤雨。
“不行丶我不能这样。”
白珩破碎了,像是用尽了全力才吐出这句话。
“为什麽不行?”桑黎睁着眼,黑眸亮得危险,像是正亲手推他入深渊。
“你不想要我吗?你明明在颤抖。”
白珩浑身僵硬。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疯。
可那并不是他的主观的渴求,而是她的力量在撕咬着他的灵魂。
“桑黎丶”他近乎崩溃,“如果我现在屈服,就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我,还是你的能力。”
她沉默了一瞬。
笑意终于散去,眼神渐渐幽暗。
半响。
桑黎开口:“我不是很在乎这件事,给我。”
白珩死死闭上眼。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他低声决绝,“但不是这种。”
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在空气里纠缠不休。
桑黎忽然笑了,冷冷的,带着自嘲。
“你到底在坚持什麽啊,我又不是什麽毁天灭地的人。你忍得难受,也不愿把密钥给我。好吧,所以你还是……”
“唔!”
桑黎狠狠抱住白珩,像是要将他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擡起腰。
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