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不像是从门外走廊传来的,不是那种由远及近的节奏,而是,就在房间里。
桑黎突然猛地跳下床,盯着衣柜。
“你这里,藏了人?”陆烬看向她,桑黎这个样子看起来一定是知道什麽。
“没有!”桑黎矢口否认!
“嗯?说实话。”陆烬说。
桑黎脸一下就红了。
“没丶没有!”
陆烬眯起眼,观察她的神情,危险地低声问:“那你刚刚脸红什麽?”
“我……”桑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心里却已经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完了完了完了,不会真有野男人吧?!
想什麽来什麽!
桑黎眼神死死地盯着衣柜,自己都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怕。
她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拉那扇门。
倒要看看是什麽东西在想。
心虚什麽?
不就是男人吗!
也不知道为什麽面对陆烬会有这麽多复杂奇怪的情绪。
“衣柜里有东西?”陆烬饶有兴致。
桑黎指尖刚碰到那扇柜门,一阵突如其来的咔哒声响起。
不是她开的。
而是,从里面被推开的。
门扇微微晃动,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缝隙中探出,握住了柜门,啪地一声推开。
然後,那只手握住了桑黎停在半空中准备敲门的手。
就像是,王子殿下终于盼来了公主。
十指紧扣。
“……”
啊,野男人。
秦野从衣柜里走出来。
他是昨夜的美酒,也是白日的禁忌。
他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衬衫,没扣好,领口敞开到锁骨以下,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像打磨过的瓷器。脖子上佩戴的赫然是一圈银黑相间的金属项圈。
秦野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目光倏然变得赤裸又凌厉,毫不避讳地落在桑黎身上。
“有我还不够吗?”他声音低哑,尾音轻轻勾住,“我竟然不知道你又缺男人了?”
空气炸裂般寂静了两秒。
陆烬像一只领地被侵犯的黑豹,眸光骤沉,如同夜海里卷起的寒潮。
与此同时,在监控中看到这一切的行动小队一个个吓得哑口无言。
唐澜的惊叫差点把陆烬震聋:“有人怎麽穿着情趣内衣出现了!”
男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