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让他请客!”
“馀姐也会感谢你的!毕竟我们占不到管理局的便宜,只能占老大的了。”
有领导请客吃饭还不好。
审讯室的门缓缓打开,厚重的金属摩擦声在四周回荡。
桑黎跟在陆烬身侧走了进去,灯光明亮到刺眼,
审讯台後,一张瘦削苍白的脸安静地浮现在灯光下。
斯洛。
BEAM-0248,画中人。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规整地扣着,双手叠在桌面上,纤细的骨架看起来有些病态。擡起头,看见桑黎的那一刻,整张脸像是被点亮了一瞬,开始笑起来。
说实话,他这个模样,看起来真不像有危害的。
“你终于来了。”斯洛开口,嘴唇都没有什麽血色。
桑黎:“嗯,秉持着人文关怀,来见你。”
“果然啊,你为什麽会和他们在一起?”他低低地叹息一声,“你这样不算是背叛了我们吗?”
桑黎:“……”
上来就是这麽犀利的问题吗?
陆烬敲了敲金属台面,以示警告:“人我已经带来了。所以,你的动机和目标是什麽?”
斯洛置若罔闻,甚至没有去看陆烬,似乎在他眼中陆烬根本不值一提。
他隔着玻璃望向桑黎,目光迷离:“你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美。”
他的语气没有一点讽刺或挑逗,甚至带着一种病态的虔诚。
桑黎微微皱眉:“我们见过?”
斯洛点点头,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在巴黎,你靠近我的画摊,看了好久那幅画。一只乌鸦站在钟楼顶上,背景是燃烧的天空。”
他顿了顿,眼神越发迷恋,“你问了价格,但没有买。你说,它太悲伤了。”
桑黎怔住了。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怎麽都想不起这段回忆。
然後。
桑黎问:“多少钱啊?”
斯洛一怔:“什麽?”
桑黎:“那幅画多少钱?”
斯洛:“五百欧。”
桑黎:“确实是贵了,我不会买的。”
陆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