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知道自己下午干了什麽。
她睡不着。
偷偷观察白珩。
白珩睡在另一张床上。
那张床离她不过一米出头的距离,安静得不像有第二个人。
可桑黎知道他没睡,她太敏感了,直觉告诉她,他的呼吸频率不对,太浅,太轻,像故意压着心跳声。
白珩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至少桑黎这麽觉得。
如果他真的难受,是不会说出来的。
桑黎抿了抿嘴,有些烦躁。
白珩现在还好吗?
被自己咬过的人,会不会很难受?
根据时间推算,白珩被自己咬了之後,现在是不是应该“毒发了”?
会出现什麽症状呢?
然後,会想要伤害自己吗?
或者,白珩现在也许正在压抑着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
可这种用异常能力强行激发的“感染反应”,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测试过,她根本不知道後果是什麽。会发烧?
情绪失控?
对她産生依赖?
还是……更糟的东西?
她脑子很乱,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胆子确实太大了。
完全不计後果。
说到底,这事儿赖她。
白珩现在身体有多难受,都赖自己。
她得负责!
不过,也不能马後炮。
毕竟凭借自己这个脑子,能想出来这麽聪明的方法已经是烧高香了。
可惜了,白珩好端端一个人,如果治疗不好的,後半辈子就要和自己拉拉扯扯了。
不知道为什麽,桑黎满脑子都是自己看过的abo小说,白珩就是那种高冷omega,不小心被alpha标记了,後半辈子只能可怜巴巴,红着眼睛红着鼻子红着屁股换取alpha抑制剂。
这听起来,不太妙啊。
白珩要是不喜欢这种限制,拼命在自己身上做实验怎麽办?
到时候,真研制出来丧尸了。
她抿了抿唇,在黑暗里叹了口气。
真糟糕。
此时,白珩听到了她那一声低低的叹息,像蝴蝶一样落在他耳边,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刚才,他的身体就不好受。
燥热袭来。
血液奔腾。
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和桑黎靠近一点。
就像得了病。
此时听见桑黎的叹息,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不,是火上浇油。
他不打算出声,但听见 桑黎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开口:“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