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忍得很难受。
啊,白珩啊。
桑黎咬了咬指尖,眼珠转了一圈,又迅速在脑子里盘算了一番。
这事因她而起。严格来说,是她咬的。
身为一个三观正常丶责任心极强的异常体,她当然不能甩锅不管。
虽然,白珩也没有要求自己这麽做。
但,大家都是好人。
不就是治疗吗?自己完全可以豁出去。
反正,自己也没什麽羞耻心,医生和病人之间需要什麽羞耻感吗?不需要,她现在就是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伟大的,舍己为人的医生!
桑黎悄悄撑起身,借着夜灯的光晕看了他一眼。
白珩躺着,额发微乱,似乎在出汗。
“白珩,”她轻声问,“你……有女朋友吗?”
黑暗里,那具身体骤然一僵。
半晌,他才回了一句:“没有。”
“那,”桑黎的语气顿了一下,“也没有男朋友吧?”
这件事总得问全了。
这是对性向的足够尊重。
白珩低低“嗯”了一声,带着一丝哭笑不得,“也没有,怎麽了?”
大半夜冒出这麽奇怪的问题。
桑黎如释重负,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宣布:“那我帮你一下,我觉得你目前的状态我应该可以解决。”
白珩:?
白珩终于转头看她,眼里仿佛翻涌着什麽不该存在的光。
他嗓音低哑:“桑黎,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当然。”她皱着眉头,“我看过资料的,异常能力诱发状态如果不及时排解,有可能对脑神经造成不可逆伤害。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又不是让你负责。我呢,是一个好人。”
白珩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倏”一声。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在木地板上浅浅踩过。
他心里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了。
桑黎毫无预兆地,钻了进来。
空气似乎瞬间结满了冰霜。
白珩像一具石化的雕塑,浑身肌肉绷紧,背脊笔直。
怎麽回事?
进来了?
好热。
突然间身体不能动弹了。
他几乎不敢呼吸,手指绷得死紧,心跳像是忽然被灌入热油,从胸腔炸出一道明火。
“桑黎,”他嗓音发紧。
会克制不住,会濒临崩溃!
桑黎显然没意识到什麽:“咋了,你可以不需要忍的。”
她说的太过于云淡风轻了。
她的膝盖刚刚碰到白珩而已。
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呢。
桑黎想过这个问题,她当然知道钻进来意味着什麽,不是什麽“占便宜”啊,也不是“水性杨花,谁都要约一下”,或者说“随随便便就可以上男人的床”,桑黎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麽复杂,白珩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如果真的需要,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