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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混乱 没人知道的过去（第2页）

但桑黎不能知道它真正的成分。

在告诉桑黎答案之前，他做过最简单的测试，粉色液体确实是实验药剂，而且和现存库里的所有数据都不一样。

那麽，应该就是机密封存序列中的一剂。

白珩双手抱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整个管理局数据库中，都没有匹配上这个液体的信息。”白珩脸色也不好看，“那麽只有可能是高度机密，如果桑黎从小就喝，那麽她的身份存疑。但据我所知，管理局没有外放过任何一个异常体，除了现在的桑黎。如果要寻找之前的信息，应该会废一番功夫。你还记得我的老师的导师吗？”

“Olga教授？”陆烬问。

两人很少这麽心平气和地谈论。

“对。”

Olga教授当年是管理局最权威的科研人员。

白珩沉声道，“她的研究方向正是，异常体的突变与进化。”

当年，管理局的很多高层都是激进派。

陆烬眉头微挑。

白珩像是回忆起了什麽，嗓音带着轻微的疲惫和复杂：“她早年是基因工程和异常体学交叉领域的泰斗人物，有一种特质，叫‘自洽型多点进化’，意思是一个异常个体，在没有外力推动的情况下，可以自发进化出多重能力结构。”

“她想制造这种异常体。”白珩看着手里的报告，“全能的，适应性强的，甚至可以‘共存’在人类社会里的新物种，以及超级战士。我知道他们当时作过复制人的实验，但是都失败了，那些人无法和提取出来的异常能力自洽，对，这涉及到伦理和人体实验。”

“失败了？”陆烬问。

“一个都没有成功。”白珩平静地说，“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批，也在最後阶段出现了系统性的溃散，细胞自噬丶逻辑断层丶感知错位，最後一个试验体在实验室中自焚了。”

二十年前，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导致高层几乎重伤丶死亡。

三名最高权限持有者死亡，七名中层重伤。

事故发生当晚，Olga回到了她自己的宿舍，在凌晨三点留下了一封加密遗书。

内容仅有一句话：“进化不是错误，是提前到来的悲剧。”

她在信件发送後，自行结束了生命。

白珩思忖，如果说粉红色的液体，他听自己老师说过。

这个颜色很有特点。

“我想我知道是哪个序列。”白珩说，“PAX-06，但我需要一些时间。”

【项目代号：PAX-06】

【状态：封存机密级】

【访问权限：RY】

“好。”

“还有，”陆烬说，“池渡昨天送了我一个快递。”

“里面是什麽？”

“五颗红色糖果。我不敢用常规仪器检测，怕触发某种反应。”陆烬顿了顿，终于低声开口，“我想请你来检一检。”

白珩：“你什麽时候开始相信我了？”

“不是信你，是信你不会害她。”陆烬递给他。

白珩低头，看着掌心那五颗血红色的糖果，薄膜包装冰冷无声。它们看起来普通至极，像是便利店一块五一包的劣质零食。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发疼，额头有点冒冷汗。

“这周我会把全部报告给你。”白珩说。

两人便不再言语，沉默如同一层结霜的玻璃，将彼此隔在各自的世界里。